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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律成對丁雪松說道:“那天,我去七連長譚謙祿陣地傳達團長的指令,返回指揮所時,遇到了鬼子炮火封鎖……一段陣地上,不斷有炸彈落下,火光沖天,硝煙瀰漫,我從硝煙中鑽出來,又被幾個炸點封鎖住,再無法前進……”
鄭律成向丁雪松那時場景:鄭律成試圖爬出戰壕尋找另外一條路,但爬到一半被飛來的炮彈衝擊波衝倒,從戰壕上滾了下來,鋼筆掉出來,落在泥土中……鄭律成只好蹲在戰壕裡等待炮火稀鬆些……一名八路軍小戰士從後面跑上來,發現有人蹲在戰壕裡,伸手拉了一把,拽著鄭律成就往外跑……幾十米外。鄭律成和小戰士喘著粗氣回過頭再看……原來他蹲過的地方已經是炸彈最密集的落點,泥土翻飛,一片火海。鄭律成十分感激這名小八路:“謝謝你啊小同志。”小八路發現鄭律成的左手有血:“你受傷了?”鄭律成這才發現自己左手掌不知什麼時候劃傷了,鮮血直流。小八路掏出一個急救包撕開,用紗布給鄭律成包手……小八路很快就給他包紮好。小八路突然發現了鄭律成,笑著說:“我認識你,你是啊延安。”鄭律成:“哦,你會唱《延安頌》?”小八路搖搖頭:“我會吹。”小八路從身後拿出一把小軍號。軍號表面已經坑窪不平,多處被砸癟,突顯戰場痕跡……小八路鼓起嘴,竟然吹出了啊——延安——的旋律來。這讓鄭律成十分驚訝,也十分激動……這只不起眼的小軍號竟然能發出如此高亢明亮的音色,在炮火連天的戰場上顯得那樣有震撼力,那樣有召喚力,那樣昂揚和富有朝氣……小八路笑笑,一躍而起飛跑而去。鄭律成想到了軍號的感覺……鄭律成忙掏出小本子把這點點滴滴的感覺記下來,但他想掏鋼筆的時候發現鋼筆不在口袋裡了,他渾身上下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鄭律成跑回剛才的陣地……剛才所蹲過的戰壕外只有零零星星的幾處爆炸,但到處是火焰和黑煙……鄭律成在坍塌的戰壕裡尋找著……工夫不負有心人,鄭律成終於發現插進泥土裡的一段小筆帽,鄭律成蹲下,把鋼筆慢慢從土裡拔出來,擦去泥土,擰開筆帽,發現鋼筆是完好的……鄭律成靠在戰壕裡坐下,掏出一把小刀,在筆桿上刻起字來……
鄭律成回憶完後,只見丁雪松從鄭律成手裡拿過鋼筆看起來……鋼筆桿上刻著字:鳳凰涅盤,浴火重生。
丁雪松:“鳳凰涅盤,浴火重生?”
鄭律成點點頭:“當時我想到這支筆的命運,就是這個樣子,我就把這種感覺刻了下來。”
丁雪松:“真是太有意義了,那你還給我你就沒得用了。”
鄭律成:“我也有嘛,還給你是讓你儲存起來,我一寫起歌來就好忘事,我撞了樹都不知道……”
丁雪松:“好吧。”
鄭律成:“你找我有事吧。”
丁雪松:“我想問你,你現在是抗大的音樂指導了,以後還能不能到我們女子大學去教歌啊?”
鄭律成:“當然可以了,我隨叫隨到,責無旁貸。”
丁雪松:“好啊。我走了。”
丁雪松揮著手中的鋼筆:“再見。”
鄭律成走到自己新搬來的幹部宿舍門前……
鄭律成推門進來,一下愣住了。一個陌生人坐在炕上,此人鬍子拉碴,頭髮直立,面板黝黑,一看就是從戰場上下來不久的,襯托得早已褪色的軍裝軍帽更顯白淨。但舊軍裝上打著多個補丁,可見是從最艱苦的根據地過來的。鄭律成怔怔地望著坐在炕上的陌生人。鬍子拉碴的這個人聽到有人進來,略微一抬頭,只看了鄭律成一眼,又低下頭專注地看著手中的材料。這份材料正是鄭律成近來一段時期的採訪記錄。本子被翻動著,其中有記錄平型關戰役的,有夜襲陽明堡戰鬥的進攻路線圖,有上下細腰澗戰鬥,還有其它幾場八路軍的戰鬥資料以及一些英雄人物事蹟。鄭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