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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的五人靜靜在一旁看著,她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等她哭夠了,寧凝一擦眼淚,咬牙道,“試!我為何不試!”
陳澈拿出案卷道,“秦沅與你妹早有情誼?所以他只帶走了寧依,而沒帶走你?”
寧凝冷笑一聲,“滅家之仇,哪來的情誼!”
陳木子張了張嘴,這事情似乎和想象得有差距。
陳澈似乎並不意外,他抽出一沓卷宗,“你父親自盡後,刑部根據查抄寧家所得,寧然貪汙財物摺合白銀十萬兩,主要來源於景元年間三次修理祭壇和陪陵的費用。”
“賬冊記錄清晰,亦有他下屬口供,人證物證齊全。我依稀記得,你父親曾一擲千金買下東海明珠一斛贈予瀟湘樓花魁,轟動了京城。想來,你父親不是受了冤屈吧。”
寧凝痛快說道,“我父親確實貪汙了,罪名不冤。”
“但是,我知道,我父親可不是一個人幹了這事兒。”她看著屋裡的幾人道,“我父親負責監督修繕天家祭壇之時,秦沅恰好在工部做事。工部侍郎石必、秦沅與我爹三人,以次充好,貪下一筆錢財。”
陳澈笑笑,“所以三年後修繕陪陵,三人故技重施,又貪下了大筆錢財。可惜,這事兒最後查到你父親頭上就斷了線索。當初刑部不是沒有懷疑,可你父親身死,人證和物證都指向你父親,也只能如此結案。”
“所以,秦沅贖走寧依,是秦沅覺得寧依手上有什麼證據?”
寧凝搖頭道,“寧依哪有什麼證據。我們入了教坊司後,日日夜夜都想著怎麼活下去。要不是我父親早年幾個學生偷偷接濟,我們早就病死餓死。”
“直到一日,秦沅來了教坊司,特意叫了我們姐妹倆過去服侍。”她低頭冷笑了一聲。
蘇中行吐了口唾沫,“他怎麼有這個臉!”
“我沒臉去,找個理由推脫了。”寧凝繼續說道,“寧依說她要去,她要好好罵一罵這忘恩負義的小人。夜裡她回來的時候,就與我說,她在席間曾呵斥他背信棄義,別以為父親死了他就可以安心享福。”
“結果秦沅變了臉色,問她父親可是給了她什麼?寧依為了嚇他,故意說父親留下了不少東西在老家。”
“沒想到,第二日秦沅就派人來贖她。臨走之時,她與我說,她去秦家看看,到底秦沅想找什麼。”
李木子心道,原來寧依打算去秦家套秦沅的證據,這下可是把自己的性命都送上了。
“我勸她別去。她手上什麼也沒有,一旦被秦沅發現,那就是死路一條。”寧凝道,“可她說,留在教坊司也是死,不如拼一把。”
陳澈道,“她秦家待了四年,看來一開始確實是把秦沅哄住了。她沒送什麼訊息給你嗎?”
寧凝道,“她入了秦家後,我只見過她一次。在法華寺。”
法華寺?
李木子覺得奇怪,怎麼又是法華寺呢?他們就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嗎?
“寺丞給我口信,讓我十五那天去一趟法華寺,說是寧依會在那裡等我。”
蘇中行著急道,“那她有沒有給你什麼秦沅貪汙的證據?”
寧凝搖頭,“她說她在秦家處處被看管,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什麼也做不了。我讓她趕緊想辦法從秦家出來,別想著套秦沅的話了,趁他還沒弄清楚,快點脫身。”
“她說她已經沒有退路了,秦沅沒拿到想要的東西決不會放她走。”寧凝抬頭道,“但她又說她在秦家找到了幫手,說不定能有一線生機。”
“我想多問幾句,可她卻沒有再說。只說等事情了結以後,我自然能知道。她給我塞了一袋子碎銀和珠子。”寧凝黯然道,“再後來,我就聽見了她的死訊。”
她從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