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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澈道:“不對。首先要排除從外頭抓藥回來的時候有沒有洋地黃。其次,秦沅和秦夫人可都去看過她,也有這個機會。”
李木子道:“首先你說的第一種情況可以排除。我查過口供,買回的藥材是廖大夫親自檢查過才拿去煎煮。”
“第二種情況,秦夫人去看望她的時候,秦笙已經死亡。秦夫人可以排除。而秦沅去看望的時候,正好廖太醫和蓮子一起喂藥,應該也沒什麼機會。”
白嶺一砸拳頭,“那不就結了,只有她院子裡的丫鬟婆子。”
李木子:“其實還有一個人。”
“誰?我看口供裡沒有其他人再接近過秦笙和她的藥。”
“她自己。”
“她自己?”所有人都愣住當場。
“你說服下輕微的夾竹桃來陷害嫡姐可以理解,也算是後宅裡常見的手段。可真把自己毒死的還沒見過。”陳澈看著李木子,“你還發現什麼了?說來聽聽。”
“列一張時間表就可以看出真正有機會投毒的時間不多。”
“除了煎藥的蓮子,只有秦笙自己有機會在無人的時候接近湯藥。要知道前面秦笙只是服下輕微的毒,昏迷只是假裝的。”
“蓮子是秦家的家生子,秦笙待她不錯,她著實沒什麼動機去殺秦笙。況且,實現這個投毒的手法,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
“什麼前提?”蘇中行聽得入了迷,撲朔迷離的事情彷彿一團亂麻,但李錄事似乎有一種魔法能抓住亂麻的線頭,一絲絲剝離乾淨。
“她必須提前知道中的什麼毒,才能準備好洋地黃。而這一點,蓮子沒有辦法知道。”
陳澈立刻道:“這麼說來,一開始配合春鳩服下夾竹桃的秦笙其實最清楚,她也有作案的時間。可是,她的動機是什麼?以自己的死來給秦陽抹黑?”
李木子道:“至於她的動機我們再調查吧。”
“秦笙死了,那現在我們只能審一審蓮子了。”白嶺摸摸下巴,看了一眼陳澈,審人這活兒刑部最厲害的就陳侍郎莫屬了,家傳的絕學。
李木子道:“春鳩是一定要審的。還有,秦雅曾經派人調查了春鳩,發現她有孃親來見面,但春鳩對秦陽說的可是她已無父母。只是可惜她派去的人跟丟了春鳩的孃親。”
白嶺道:“這好辦,秦雅畢竟人手有限,我們去查一查,應該能找出這人。”
“還有蓮子。這二人審清楚了,案子應該不算複雜。”李木子稍稍頓了一下,想起昏迷的秦陽,她說道:“秦陽的昏迷。說起來是她畏罪服毒自盡。現在看來,應該是被人下毒謀害。”
她想起針妖用法力維持秦陽魂魄,這一點無法明說,但秦陽身體裡對生的渴望是她確信秦陽不會自殺。蘇中行一砸桌子,“我就知道有人害她,她怎麼會殺人,怎麼會自殺?還好我留了人手看著她。”
陳澈起身看著窗外,“你說了這麼一大堆分析,我再重頭捋一捋。”
“秦陽毒殺秦笙的案子裡,秦笙和春鳩聯手,假裝中毒,以此陷害秦陽。”
白嶺不由自主接上話語,“隨後,秦笙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毒殺,兇手很有可能是她自己,動機不明。”
“以此推斷,秦陽不可能服毒自盡,應該是被人下毒。從時間上來看,最可能的人是春鳩。”
“秦笙和春鳩的動機不明,二人背後可能也有其他人,比如秦沅和他夫人都有嫌疑,秦雅和秦璟兩人也不是沒有動機和機會。”
“他們每個人都可以從秦陽的死中得到好處。”
蘇中行還是搖頭道,“你說秦夫人,還有其他幾個小姐能得到好處還說的過去,那秦大人完全沒必要吧?”
王凝也道,“確實是。秦大人秦家家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