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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日,葛魁領著柳湘蓮同來。
那柳湘蓮昨兒個與葛魁說了一日話,他原本就不耐煩讀書,聽說葛魁會些武藝,就順勢拜了葛魁做師父。今日也不去梨香院讀書,只提了鴛鴦劍,冷著臉隨著葛魁過來看賈璉學琴。
這會子將劍擱在一邊,又好奇地去擺弄放在廳中的弓箭。
白得一個護衛,賈璉怎會不情願?也不理他,只拿了琴譜跟葛魁請教道:「這琴譜子我看了一盞茶功夫,竟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看不明白。」
葛魁笑道:「其實這琴譜才是最簡單不過的,認識了宮商角徽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見賈璉的琴是一把名琴焦尾,暗嘆賈家之闊氣,先替他調了琴,又看院中青竹杆杆,龍吟細細,雅趣盎然,便在竹下教導他彈琴。
賈璉有意擇了一件廣袖飄逸繫著水綠絲絛的月白衣裳穿著,才洗了手焚了香,正待要輕揉慢捻抹復挑地風雅一番,忽地聽見西邊如雷貫耳的鼓樂聲響起,立時沒了附庸風雅的興致。
「今日不該練琴,只看琴譜……」猛地一陣喧天的哭聲傳來,葛魁的話也止住了,這樣如何能學得了東西?
「這得多少孝子賢孫才能哭得出這氣勢,一日下來只潤嗓子的茶水就要耗費不少。」柳湘蓮冷笑道。
賈璉抿著嘴,淡淡地一笑,有人樂意花銀子給他看,他看一看就是了,「不必理會。」話雖如此,但到底被攪合的彈不了琴、讀不了書,只能拿了弓箭來練習。
一連十幾日都是如此,賈璉心裡漸漸也有些浮躁,一日早晨起開,望見外頭濕漉漉的,心知昨晚上五更時分下過雨,琢磨著今日寧國府當哭得不響亮了,就請了葛魁來學琴。
一盞茶功夫後,葛魁、柳湘蓮就雙雙來了。
不等他們拿出琴譜焦尾,先是寧國府傳來一陣山響的炮仗聲,隨後就聽全福來說:「林姑老爺來了,林家鳴翠姨娘也來了。去東府弔唁的京營節度使王老爺、王太太也從東府過來了……鳳姑娘也來了。」
葛魁道:「府上來了那麼些親戚,二爺且去看看吧。」
賈璉嘴上嘆道:「莫非我與這琴無緣了?」心道那王子騰過年時都沒來過榮國府,怎地今日過來了?叫柳湘蓮陪著葛魁,便起身順著穿牆遊廊從後門向賈母院去,還不曾出門,迎頭就見穿著翠綠立領中衣、粉綠繡牡丹花領褙子的王熙鳳帶著平兒悠然地進來。
「你怎麼什麼地方都能來?」賈璉詫異了,他想見一見黎婉婷難如登天,這王熙鳳卻無處不在。
王熙鳳嗔道:「虧得還是打小一處長大的呢,你忘了我是充作男孩養著的?別人扭扭捏捏不敢去的地,我都敢去。」許久不曾見面,劈頭蓋臉地就是這麼一句,叫她也沒意思得很。
賈璉淡淡地哼了一聲,就要出門去賈母那。
「這廣袖長褂的,做的是什麼打扮?」王熙鳳勉強笑了,轉身跟上賈璉,近前比了一比,見他長高了不少,低聲道:「好個忘恩負義的,倘若不是我……」
「倘若我將你說的話用上了,如今你們王家人也進不得賈家門。」賈璉頭也不回道。
王熙鳳忙跟上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是姑媽行的事,跟我們王家不相干。」
賈璉被王熙鳳的話逗笑了,「虧得你也是一盆水,這等話也說得出口?」
王 熙鳳忍辱負重地笑道:「難道我說的不對?普天之下都是這麼個理,你有能耐,你把這話改過來。但凡你將這道理改了,我就依著你的話行事。」上前兩步後,下頜 向東邊一指,「東邊大哥哥果然是豁出去了,一聲令下,族裡的子孫男女僕人哭得如炸雷一樣。打賞來往下人都是上等封、上等尺頭,難怪門庭若市,誰家都愛去 呢。」言談中,很有艷羨之意,只是賈璉步子大,只顧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