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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這才認出那人是賈家的吳新登,只納悶地想這人不是跟周瑞捆在一起了嗎?就忙從袖子裡掏出花名冊,邊遞給賈璉,邊道:「媽說還有些夥計呢,璉二哥這若不夠用了,只管說一聲。」
「姨媽果然心善,你是做買賣的世家出身,來替我瞧瞧怎麼分派人手。」賈璉將方才與吳新登共看的名冊放在一旁,又拿出一本帳冊來,請薛蟠坐在他對面看。
兩張太師椅間隔著一張祥雲紋高几,高几上擺著一碟新鮮的蓮子並兩盞新沏的杏仁茶,此外就是一些冊子。
薛蟠坐下後捏了枚蓮子帶著皮丟進口中,看賈璉看冊子,用牙齒咬破蓮子皮擠出內瓤後,噗地一聲吐出皮,隨後嚼到芯,嘴中苦澀,連連拿著杏仁茶漱口。
賈璉放下冊子,看他一刻也閒不住,問道:「不知府上可曾來過癩頭和尚?」雖眼前形勢一片大好,但若能穿回去最好。
薛蟠一頭霧水地道:「哪裡來過什麼癩頭和尚?璉二哥這話說的,我們家雖比不得你們,但見的也是大寺大廟裡的高人,誰有功夫去見什麼癩頭和尚?」
賈璉很有些失望,沒有癩頭和尚,薛寶釵的海上方哪裡來?良久才將失望壓下,細細地問薛蟠名冊上眾人的品性、能耐,薛蟠只認得裡頭幾個有頭有臉的,其他的並不認得,只說這上頭人是薛姨媽並薛家叔父挑出來的。
賈 璉並不以為這時候了薛姨媽還敢在這事上陰他,又覺那鋪子才被查抄過,新來的至少在一年半載內不敢動手腳,於是再次謝過薛蟠,聽薛蟠說薛寶釵來了,又客氣地 叫人將莊子裡送來的蓮子等新鮮東西送一些過去,與薛蟠說好明個兒他出銀子薛蟠幫著他出面宴請掌櫃並夥計後兒個鋪子就重新開張後,特地取了三百兩交給薛蟠, 又客氣地在旁人送來的東西里挑出好的叫薛蟠拿去給薛姨媽。
留薛蟠兄妹到傍晚才放他們回去,晚間賈璉將鋪子後日開張的事說給賈赦聽,賈赦躺在床上又是咳又是喘,歡喜道:「這下子金陵這些東西都是咱們的了。」
「原本就是咱們的。」賈璉立在床邊笑道。
「璉兒……那聖旨……」賈赦欲言又止,畢竟如今他們大房一派歡天喜地,乍然提起那話,未免太掃興了。
賈璉猜到賈赦又要說些什麼,藉口去探望賈政退了出來,到了門外臉色一沉,因如今邢夫人放出來了,全福幾個不便過來,便大步流星地向邢夫人房外去,遠遠地望見司棋,對司棋招了招手,「去將太太請出來說話。」
司棋瞧著賈璉臉色不好,趕緊去請了邢夫人來花壇邊跟賈璉說話。
邢夫人堆笑過來,「璉哥兒急慌慌叫我,可是老爺出事了?」被賈璉的冷眼一掃,登時心提到了嗓子眼,暗嘆這天魔星在人前何等的寬厚,背著人一點臉也不給她留。
「聽說,太太吃飽了撐的,跟老爺說起襲爵的事?」賈璉沉聲道,果然邢夫人這人既不能同患難也不能同富貴,還不怎樣,就先想著「分贓」勸說起賈赦不「退位讓賢」了。再看邢夫人一身落葉黃菊花紋褙子襯得她人頗有兩分得色,又覺她嘚瑟過頭了。
邢夫人一凜,也怪王善保家的多嘴,提醒她若是賈璉襲爵,沒兩年娶了妻,饒是住進了榮禧堂,她主持中饋沒兩年也要讓賢,於是她這才動起了勸說賈赦請賈璉推辭爵位的念頭——賈璉不是孝子嗎?既然賈赦提,他只能答應了。
邢夫人自是不知那王善保家的才說動她,立時又拿著這事叫司棋跟迎春告密,向賈璉遞上了投名狀。
「璉哥兒聽誰胡唚呢?老爺的還不就是璉哥兒的?」邢夫人含笑道。
「我已經許了大舅,等回了家,就把邢家的東西還回去,如此也好叫太太那二十幾歲還沒出嫁的妹妹有了嫁妝好出嫁。至於其他,太太若老實本分,不做多餘的事,自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