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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個笑吸引住了徐牧,自此不斷下陷。
蔣以覺跟徐牧很快成為至親密友,他們是被現實壓迫的懷有夢想的年輕人。
他們一個少年不羈,一個沉著溫和。他們相惜,相憐,相知。
在那個擁有橘子汽水味道的夏夜,徐牧牽住蔣以覺的手,帶他去他的秘密基地。
當年的徐牧夢想成為一個雕刻藝術家,在屬於他的一個小基地裡,藏了滿滿一箱子木頭。那些都是他最珍貴的寶貝。
他把這些珍貴的木頭拿給蔣以覺看,一一給蔣以覺介紹木頭的品種。
蔣以覺問他:「哪種木最好看?」
徐牧說:「徐牧最好看。」
蔣以覺大笑起來,他說是,徐牧最好看。
後來徐牧說:「我送你塊木頭吧,你喜歡哪種木?」
蔣以覺望了他一眼,說:「徐牧。」
這回換徐牧大笑了,也不知是認真還是開玩笑地:「好啊。那你什麼時候想帶走我,就把我帶走吧。」
徐牧送了蔣以覺自己最心愛的一塊木頭。
兩個人不嫌髒地躺在地上聊天,徐牧聊他的夢想。
蔣以覺說,等他有能力了,一定要幫徐牧完成夢想。
「我記下了。」徐牧側頭看向他說,「等你有能力的時候,可別忘記我。」
「不會的。我永遠不會忘記你。」蔣以覺望著徐牧的雙眼,一切不該有的情愫映在他的眼眸中。
蔣以覺失神了,他差點要吻徐牧。
但是理智讓他在最後一步控制住了自己。
徐牧問:「你剛剛想親我?」
蔣以覺一言不發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迴避這個問題。
徐牧從地上站起來,跟上去問:「為什麼不親下來?」
「因為我是男人?」
「因為我是你表弟?」
「……」蔣以覺神色變了變。想來這才是他壓抑自己的關鍵。
徐牧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逼近他的臉說:「其實我是我爸媽領養的。」
蔣以覺把頭偏開,讓他別鬧。
「真的。」徐牧把他的腦袋扳回來,語氣和眼神挑逗著他,「領養證在我家電視櫃下面放著呢,你想不想去看看?」
蔣以覺終是沒忍住,親下去了。
這個荒唐的吻,烙下了他們荒唐的一生。
這是世上所有相逢的戀人,都不會事先預料到的事。
頂著表兄弟名義的兩個人,居然會墜入愛河。
跟所有相愛的人一樣,他們只要擁有彼此,一切痛苦都能忍受,一切未來都值得期許。
蔣以覺想要靠自己的能力擺脫蔣家。
他可以不當蔣家的大少爺,他可以不要這些虛無的家族背景和名號。他只想用自己的雙手,為他,為徐牧拼一個美好的未來。
那段同甘共苦的日子,徐牧陪他日夜顛倒,四處奔波。他們也會心疼彼此,只是想像脫離那個地方後將來的生活,不管多苦多累,都心甘情願。
可並不是兩個人心甘情願,一切就會變好。
蔣家三子蔣耀明,為了博取父親關注,將蔣以覺和徐牧的事告訴蔣老先生。
蔣老先生雖然對子女不管不顧,但是很注重家族名聲。
蔣家長子竟然和自己的表弟搞同性戀,這事情傳出去能聽嗎?
為了不讓事情發酵,那天蔣老先生讓蔣以覺跪在大堂裡,當著蔣家所有孩子的面,用手臂粗的藤鞭,一鞭一鞭打在蔣以覺背上。
蔣以覺每被打一下,站在各處旁觀的蔣氏子女就幸災樂禍地笑。
蔣老先生打得一頭是汗,問蔣以覺知錯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