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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竟然是真的承認他和墨墨的。
這反而比起之前那個禮貌疏離的宋總更讓謝璋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宋京墨驚訝他哥的表現,欣慰他哥對謝璋態度的轉變,甚至不明白為啥他哥一個唯物主義者身上會帶開光護身符,但是——
作為被威脅的髒東西,宋影子是真的委屈且生氣了。
看著面前氣場一米八的他哥,宋京墨氣不過,迅速躥上樓撈了小提琴下來,給他哥當面拉了一曲。
然後動作十分矜持期待地看著他哥。
宋承硯冷笑:“還是個做了功課,知道我弟弟會拉小提琴的髒東西。”
“看來你是早就盯上謝璋和宋家了?”
畢竟今天謝璋的反應,擺明了就是要給面前這個烏漆嘛黑的鬼東西和他牽線。
啊啊啊啊——!!!
笨蛋老哥!
怎麼比謝璋還難搞啊!!!
宋京墨真的想把他哥拎起來用力甩幾下,把他哥腦子裡正在往外噴的水倒乾淨。
當初謝璋雖然也不承認影子就是宋京墨,但即使是最開始那會兒,好歹也沒覺得影子是什麼孤魂野鬼,最多就是稍微瘋了那麼一點點。
他哥倒好,唯物主義科學的時候說他是模擬影像,唯物主義科學論破碎之後,直接當他是髒東西!
宋京墨氣得吱哇亂叫,黑乎乎的影子在客廳裡來回亂竄,聲音聽得謝璋沒忍住抬手按了下耳朵。
謝璋看著身前固執的宋承硯,一條一條地列舉出自己和影子墨墨相處的細節,試圖說服宋承硯接受現實。
宋承硯:“我認識一個挺不錯的心理醫生,你的壓力還是太大了,去看一看也好。”
謝璋:“……”
不知怎的,謝璋忽然感覺到一種,之前宋京墨在面對油鹽不進的自己時,那種極度無語無奈的感覺。
有種風水輪流轉的錯覺。
這時候,宋京墨終於撈來了平板,在平板上噼裡啪啦打出了一篇小作文,用力懟到宋承硯的面前。
宋承硯看著面前平板上,洋洋灑灑寫了一螢幕的黑歷史,瞳孔放大。
謝璋非常有涵養地側了側頭。
宋京墨自信十足地看著他哥。
他哥這種小到七歲尿床,大到上大學那會兒翻牆逃課褲子被劃破的黑歷史,宋京墨敢說,這世界上除了他,就沒有第二個人能說這麼全!
宋承硯抬手,動作有些僵硬地接過面前的平板,脊背挺直著坐在沙發上,低頭看了很久。
黑色的髮絲垂落幾綹,低頭的動作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過了好半晌,宋承硯在宋影子滿懷期待的注視下開口了。
“你不可能是墨墨。”
原本踮著腳,顯得很是興奮期待的影子小人愣了下,似乎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麼了,在桌子上有些茫然地走了兩圈,過了好一會兒,才一點點融化成了黑色的影子,流入了謝璋的影子裡。
謝璋感覺得到宋京墨是真的有點傷心了,身邊的影子難得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轉頭看向宋承硯,正想說什麼,就見剛才說完那句話後,低著頭沉默了好一陣子的宋承硯手指在平板上來回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