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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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唯有一點疑心,因為只有貞書曾偷聽到過他與那使者的談話。而且她的二姐嫁在北順侯府,北順侯府的小姐竇明鸞如今又在國公府長住。
貞書從他府上跑出去,也是直奔了國公府,這所有的可能性,都指明那通風報信的人就是她,他的小掌櫃。
但那又如何?朝堂上的爭鬥沒有休止,有成有敗。
他只記得她出門後吐的那灘黑血,也許在她堅忍的胸膛中沉積了許久,內裡皆是她的悔恨與絕望。他還沒有準備好給她看自己最壞的一面,她便闖了進來,叫他措手不及,叫他一無準備。
貞書終是忍不住又要勸他:“你不該做那樣的事情,叫太多無辜的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我家門前一個乞討者,家本在慶州,正是韃子燒了他的家鄉殺了他的妻女,如今一人淪落至今做著乞丐,那樣的人這世上何止千千萬萬。”
玉逸塵試著要說服貞書:“就算不是我,也總會有別人來做這樣的事。”
貞書心中冷哼,氣他不過,又見他如此潦落的樣子,心中又憐他不過,低聲道:“那也不該是你。”
兩人步行到了開保寺,這寺中的廟堂是個回鶻風格的圓型建築,玉逸塵自然不去上香,只站在殿外等著貞書。他既不進去,貞書怕他要等的久,索性也不誦經,只各處燒了柱香便轉了出來。
出到開保寺外,貞書復又問道:“如今在朝中,你可過的艱難?”
怎能不艱難。杜禹不但在歷縣殲了敵,還跪在城門外負荊請罪。朝中大臣們一時間言諫鼎沸,將個杜禹吹成了天上有地上無的神人。杜武負手站在殿中冷笑,雖是個逆子,但兒子就是兒子,關鍵時候總會回來幫自己一把。
李旭澤與玉逸塵站在高處,卻仍然難以掌握這朝堂的至高點。當君臣角逐,他似是一柄鋒利卻不堅韌的長刀,雖竭力劈砍,但也難擋那一殿群臣的繞指柔功。
玉逸塵笑了笑道:“只要你的心仍向著我,我就不難過。”
只要她仍願意跟他在一起,他便仍可以繼續拼下去。
貞書搖頭:“我的父親悔恨而死,我的家鄉因你而遭荼毒,我怎能再跟著你?”
她雙眼都哭的紅腫,忍不住已經紅了眼圈。
玉逸塵掏了帕子出來,貞書遠遠止了道:“別過來!”
☆、90|89。88。87。1
她明知他是個十惡難赦的壞人,心裡依然愛著他。如今便有些怕他的胸膛並他整個人的氣息,怕自己意志不堅再被他哄騙,繼而跟他同合汙,成為一個和他一樣的惡人。或者更無恥些,因為她是清醒的。
玉逸塵目送貞書走遠,見梅訓遠遠跟了上來,回頭問道:“梅訓,你說宋姑娘可會原諒我?”
梅訓道:“不會。”
玉逸塵朱唇一抿,搖頭微笑。她仍是愛他的,正如他愛她永遠不會改變一樣,這是深及靈魂的愛戀,又怎能因世俗而退?
不過是時日的問題吧?他安慰自己道:等我忙完這段再花心思哄一隻,她必會迴轉的。他轉身上了馬車,車伕揚鞭,馬車在這秋風四起的傍晚緩緩而去。
裝裱鋪子裡沒了宋岸嶸照應,趙和又要在後面帶學徒,前面站櫃檯的就只剩了貞書一個。一併有些人家要訂了送些字畫或者有些書畫家有了新作,皆要她上門收取。因那休兒腦子靈光會說些門面話,貞書便有意要培養他做個掌櫃,不論去那裡皆要帶著他。
這日許尚書家娶了陶素意的公子許雲飛傳了話來,要一幅宋岸嶸的墨寶去送人。貞書自選了一幅書的十分好的捲起,吩咐了休兒照看著櫃檯,便跟了那許府家人往尚書府中去了。因這許雲飛與陶素意訂在正月裡頭結婚,如今怕是正在裝飾新房,也不知這書畫是否是裝飾新房所用。
貞書到了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