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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果然已經移交到司法部翻譯組了。楊重記得留意過那個開啟著的word文件，底部的頁碼顯示有兩百多頁。動用一名這個級別的專家，檢視如此規模的檔案資料，這可不是一筆小費用啊，楊重忍不住在心裡粗略地估算了一下。
這麼說，警方也和自己一樣有所懷疑，否則應該不會這樣浪費納稅人的錢。
&ldo;老簡，那個女孩的死因是什麼？&rdo;
&ldo;這我不知道。&rdo;
&ldo;資料是從哪個部門轉來的您不會不知道吧。兇殺組還是毒品組？&rdo;
&ldo;這我知道，但不能說。&rdo;
&ldo;這都不能說？老簡，你也太小心了吧。&rdo;
&ldo;我明年就要退休了，楊重，你小子可不要害我晚節不保啊。其實何必要來問我哪，你可以直接問你那個神氣活現的老同學嘛。他最近剛剛升做調查官了，這麼年輕，前途一片光明啊。&rdo;老簡的聲音聽上去有著無限的感慨。
神氣活現的調查官嗎？那麼就是兇殺組。
楊重趕在老簡開始繼續發揮之前急忙打斷道：&ldo;好了好了，我不要細節。問一個問題總可以吧？&rdo;
&ldo;真的只問一個問題？不可以問具體內容啊。&rdo;
雖然楊重知道這麼想簡直就是大不敬，可他還是忍不住覺得老簡的聲音聽上去像是一隻生怕被夾到尾巴的老狐狸。
&ldo;如果我沒猜錯，那應該是一篇小說吧？死者電腦上最後開啟的那個檔案。我是第一個進入現場的，我看見了。那裡面大致是什麼內容？不用細節。&rdo;
&ldo;楊重，不是我不想幫你，確實是我不知道。送到我這兒的檔案都是紙張了，我怎麼知道你看到的是哪個檔案啊。&rdo;
說的也是。負責調查的探員也許會留下當時桌面快照，也可能是照片，不過這些可能不會最終交送到老簡那裡。
&ldo;有小說嗎？都是些什麼資料？&rdo;
楊重記得看到的那幾個中文段落，都是描述性的語句，似乎也有對話。
老簡沉默了片刻。
&ldo;唉，這些現代派的年輕人寫的東西簡直就是莫名其妙……&rdo;
&ldo;難得您老也有服老的時候啊，就說個大概吧。&rdo;
楊重忍不住都用上了激將法。
&ldo;這個嘛，倒是有一篇小說，我只粗略地看了一部分。說古代不像古代，現代又不像現代的，又是俠客啊又是官府啊，說的話就別提多前衛了。故事情節好像是要找什麼東西，不過又找來找去找不到。唉，反正就是莫名其妙。&rdo;
&ldo;找什麼東西？這會不會是兇手的動機？&rdo;
&ldo;兇手？我沒說過有兇手吧。楊重啊，從專業的角度出發，你這樣妄下定論是很危險的，會給別人誤導性的暗示。&rdo;
&ldo;這我知道。老簡，您就不能給個爽快的答案嗎？究竟找的是什麼？&rdo;
&ldo;小說裡的人要找的是什麼&l;靈魂之城&r;，完全都是虛構的。&rdo;
&ldo;主人公哪，叫什麼名字？&rdo;
&ldo;一個叫作青煙，一個叫作獨眼。&rdo;
不等楊重再問，老簡已經笑呵呵地搶先說：&ldo;很爽快地回答了你不止一個問題了，你小子該滿意了吧。&rdo;
楊重說了一句&ldo;下次請您喝早茶&rdo;，結束通話了電話。
青煙&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