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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卻紅著眼睛,梗著脖子的錢鹿面前又道“小六兒兄長,抱歉,叫你做了最痛苦的差事。”
“敢不效命?”
“陸斌,你在弄什麼名堂!”
“自然是要你黃偉忠命的名堂!看!這第一口箱子,乃是吃了人吐出骨頭的狼心箱子!!!”
陸斌一把掀開第一個箱子,裡面都是殘缺不堪半截骨頭,有腐朽的,有嶄新的,而刑部的官員一瞧就能夠知道,這是那木鋸活活從人身上鋸下來,才會形成這樣,不碎,不分,呈半截狀的骨頭。
“這不足以為......”
“滾你孃的,老子說話,有你這雜種說話的份嗎?”陸斌咆哮著,一腳飛踹向最重的箱子,因為年幼齒輕,他踹開箱子蓋,卻自己踉蹌著後仰,被錢六一把扶住。
可旁人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因為箱子裡陡然冒出的,是在日光下,仍舊不改其色,十足十從純金板子!
“可曉得這是什麼?這是老子,從他媽的金殿菩薩像上硬生生扒下來的金殼子!!!金殼子!!!裡面銅澆鐵就,銀漆為裡,金澆為殼的菩薩!曉得老子為什麼要講金漆菩薩錢鑄骨了吧!因為沒有錢,沒有從別人那裡剮下來的骨頭錢,你讓這老和尚自己試一試,他這輩子!他十輩子!能討到造金佛的殼子錢嗎???”
三口箱子被一一開啟,全是金閃閃,泛銀光,奪人眼球的玩意,甚至有一張金菩薩臉,因為是被扒下來,有摻銀融金的斷面兒,由此顯得頗為恐怖。
“這仍舊不足以為證......”
“我知道,黃偉忠,我明白,這要你的命還不夠呢,你會說,這只是證明了佛寺存疑,可殺人仍舊為過對吧?”
陸斌突然轉過臉去,對著臉色青白灰敗,可尤有一股希望的慧空老和尚。
他露出一個堪稱猙獰的笑容“但是定你的罪,這可是夠了哦,放心,還沒完呢,我說過,你會曉得自己是怎麼死的,那一定是世上最殘酷的死亡方式之一。”
老和尚目光露出兇狠的神色,並不答話,反而以咬牙一跺腳,高聲喝道“吾乃大覺寺金殿住持,這大覺寺,乃是自宋時,金國皇室供奉過的佛寺,傳承數百年,出過的出家僧人書也數不清!有些許積蓄,在我朝鑄金菩薩像,也不足為奇!倒是你,你血口噴人,含沙射影,才真正該殺!”
“陸斌,你還有......”
“哈哈哈哈哈!老和尚,你知不知道, 我等你這句話,已經等了足足等了一整天了!”陸斌突然暢快大笑起來。
“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不不不!來你們瞧。”陸斌手輕柔的將最後一口箱子開啟“剛才三個,我稱之為添人屁股,掏他人心肺的狗肺箱子,而這一口,則是你這和尚滿口謊言,終自食惡果,想要保命而終為天下人憎惡的誑語箱子。”
只見箱子內是一本本書,頗為古舊,在場的都是讀書人,十年寒窗,甚至數十年寒窗的都大有人在,一眼就能認出,這些書冊不少都有三五年的光景,且十有八九在土中待過一些年月,否則不會黃塵封藍皮,而又儲存的頗為完好。
“此為何物?”蔣冕心中不妙的感覺陡然加增,幾要井噴。
“一些賬目。”
“是何賬目?”這話是黃偉忠問的,言語之中甚至打著顫抖,帶著絲絲縷縷哀求。
“呵!”陸斌臉上憤怒之色一下子收斂起來,手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中拎著一本頗新的賬目,熟練的翻過一頁,慢聲但朗聲唸誦道“黃偉忠,字文節,大理寺少卿,山東省兗州府鄒縣黃氏!正德十四年一月十六,因老母頭疼,求童男童女一對,以心血為藥引,奉上黃金十兩,銀票九百九十兩!為香火,正德十四年五月下旬末,因其侄學無上進,靡費留戀於青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