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 (第1/2頁)
吹風成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想法不錯,至少比木桑那種甲板上安軍備庫還裝著彈藥的做法要過腦子。
雖然連帶風險減少了,卻也讓柴箏她們潛入的更加容易,這要真是在萬軍叢中,他們四個再不要命,今天也只能遠遠看上一眼,然後扭頭回家。
看守彈藥的是一個老人和數十突厥軍,另外還有五六個負責將彈藥裝上車的工人——
從事這種危險工作的一般都是俘虜,他們的五官比較扁平,跟北厥人那種高眉陷目卷頭髮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可是除了這些工人,連那帶頭的老爺子都很明顯是個大靖人,他五短身材笑容可掬,看起來有些圓,有些像……阮臨霜低聲道,「戴懸。」
這個老頭當然不是戴懸,但給人的感官卻非常相像,連那種陰陰惻惻,隨時會背後放冷箭的氣質都十分吻合,說戴懸是他養大的,柴箏能四腳朝天表示贊成。
戴家人的奸詐狡猾也非一兩日,他們原本身處江湖之中,以高超的手藝入仕,既無才學也無軍功,剛開始異常艱難,不過精湛的技藝總有出頭之日,最厲害時也混到了從三品,在長安有自己的府邸,出入都坐馬車或轎子。
仰仗恩寵得來的賞賜也會因為恩寵的消失而毀於一旦,戴家並無深遠的根基,所謂榮華富貴都是漂浮在空中的微塵,可以落在他們頭上,也會落在別人頭上。
要長久保持這份富貴,要麼體現重要性,讓上位者意識到非戴家不可,要麼就四處落腳,大靖不行還有北厥,還有木桑,選擇這麼多,何必吊死一棵樹。
柴箏的腦海里瞬間湧上來一個禍害的名字,幾乎與阮臨霜異口同聲,「戴朝仇。」
「誰?」張凡奇怪。
他也是自小被他爹塞了一肚子書的型別,不過天資所限,到現在連個秀才也考不上,但窮盡張凡所知,他也想不出來這位戴什麼仇是誰……書上都不寫的人能有什麼名氣?
「咳。」柴箏臉色有些古怪。
戴朝仇的名字在《奇人錄》中,當年她聽小阮提及此書,回去就偷偷摸摸自己買了一本。這書並非正規書局所出,裡面內容十之八/九很正常,還有一二分純屬杜撰,關於柴國公的情史曾笑得柴箏肚子疼了兩天。
不過這本書裡僅僅只是提了提戴朝仇的名字,另附一張比較粗糙的畫像,通篇講的還是戴懸的爺爺,戴家的主人。
不過阮臨霜對這個人卻有更深一層的瞭解。
她壓低了聲音道,「戴朝仇就是當年引起先帝不滿,致使整個戴家被牽連的罪魁禍首。」
年歲漸大的先帝痴迷丹藥,戴家曾是江湖人,對這些旁門左道的長生之術也有所涉獵,加上煉丹本質與調配□□異曲同工,戴朝仇曾入宮闈跟一幫和尚道士打交道,為先帝造了一樣「九龍長生鼎」,煉丹時也跟著攙和,打下手。
然而有一次煉丹不慎,爐子慘遭炸毀,九龍鼎也掀了個底朝天,先帝震怒,那幫和尚道士原本就包藏禍心,為了榮華富貴而來,豈肯承擔錯誤,於是戴朝仇就成了「偷工減料、礙手礙腳」甚至還有「欺君犯上」之嫌,最後判了個鞭刑、刺字流放。
戴家也因此沒落了。
「戴朝仇最擅長的就是火器,」阮臨霜最後總結,「北厥有他相幫,恐怕還有後手。」
「那戴懸來漠北就不只是為了鐵礦,還有機會跟他二大爺接頭。」柴箏品了品,「我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張凡已經沉默了許久,這會兒稀薄的聲音插入其中,「關於鐵礦山,我有句話要說。」
三個人六隻眼睛齊刷刷掃向了他,張凡被看得直發寒,說話都哆嗦起來,「我爹在附近查探過,挖出鐵礦的地點就在那處山中,目前為北厥蕭家所用,已經開始大量開採。」
那畢竟是整個漠北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