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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臨霜曲起食指,抹了一把柴箏的鼻子,「騙我……你能耐再大,也是會受傷會死的,以後不許逞強了知不知道?」
柴箏沒動彈,只是將嘴微微撅了起來,阮臨霜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唇,羽毛般拂了過去,阮臨霜低下目光,盯著柴箏看了好一會兒……
她已經冷靜了很多很多年,心裡像有一層冰封住了所有會導致衝動的感情,但此時這層冰卻倏然化開,潮水般向上湧,阮臨霜的眼睛一時發紅,酸澀的不知所措。
恍然間回想,這麼多年裡,都是柴箏給自己擦眼淚的,都已經形成了習慣。
上輩子就算沒有柴箏,阮臨霜依然能夠活著,活得不好卻長久,心被撕裂了一半,但不影響她繼續向前走,那這輩子柴箏已經融進了方方面面點點滴滴中,沒有柴箏,她活不好也活不久。
柴箏的雙唇很柔軟,阮臨霜又按了一下,「我看你就是個陰謀家,比我可壞多了。」
張凡曾經抬過兩個月的傷員,做起擔架來也手腳麻利,轉眼就用附近的材料給柴箏堆了個窩,前後兩土匪抬著,走路又快又穩……只是擔架兩邊沒有合適的竹竿和木頭,用了大型動物的白骨,怪滲人的。
柴箏有些發燒,她這樣的傷口想單靠外用的藥物治療基本不可能,幸而當時處理的乾淨且快速,柴箏燒得不是特別厲害,不至於人救回來的時候腦子壞掉了。
匯合的地點還是在原處,因為要兼顧柴箏的傷勢,阮臨霜他們回來的還稍晚一點,寬圓已經開始從馬背上往下「卸貨」了。
最終只抓到了一個俘虜,是木桑人,除此之外還有些□□殘骸……這些人在被發現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反抗或逃跑,而是反手將這些機括全部搗毀。
他們的動作快,寬圓的動作也不慢,零零散散的部位撿起來,還能拼湊出一兩個完整的。
除此之外,阮臨霜離開時,這五個人還生龍活虎,隨後見大勢已去,三個木桑人掄起刀就把另外兩個給滅了口,寬圓為了阻止他們又幹掉兩個,唯一剩下的這個但凡逮到點機會就要自殺,不得已直接給打暈。
可憐的木桑人還頭朝下掛在馬背上,寬圓卸貨卸到一半看見柴箏被抬了回來,瞬間管也不管這臉色漲紅的木桑人,貼到阮臨霜身邊就問,「小將軍傷得怎麼樣?要不要緊,有沒有的救……怎麼臉色這麼蒼白,還有呼吸嗎?」
寬圓每問一句,阮臨霜的臉色就黑上一分,為防大當家的再說下去小命不保,老三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你沒長腦子啊,衣服上頭全是血,非得明說快死了,你才能知道是吧?」
「……」上樑不正下樑歪,感情土匪窩裡盡出這種心直口快且容易命短的莽撞漢子。
阮臨霜一直搭著柴箏的手,微弱的脈搏在她兩指之中跳動,時不時就斷一下,阮臨霜便跟著心慌,她向來是沉穩的,這會兒手指尖也有些哆嗦,確實如老三所說,柴箏受傷嚴重,必須延醫診治,而他們這些半吊子根本保不住柴箏的性命。
「柴箏傷成這樣不能耽擱,我先帶著她去最近的鎮子上找大夫,你們隨後出發……這木桑人要是不老實,可以交給夭夭看管。顧大人,我不會武功,路上需要人保護。」
阮臨霜說著,剛想從這群劣等馬裡挑一個差不多得了的,忽然崖壁上傳來嘶鳴聲,長壽抖著一身黑色鬃毛劈風斬棘般沖阮臨霜跑過來,身後還跟著那匹膽子小但品相不差的成年馬。
長壽對它上一位主人都沒這麼衷心過,那主人並未馴服它,長壽不過是盡了自己的職責,將對方送到目的地,但柴箏卻是它心裡認定的主人,長壽這樣的戰馬永遠不會臨陣脫逃。
幾十米的距離在長壽的蹄子之下不過轉瞬,它先親暱地蹭了蹭阮臨霜,隨後低著眼睛看向旁邊躺著的柴箏,長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