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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任由這小丫頭片子長大,再有十年,自己就絕對不是柴箏的對手,這對殷歲來說是致命的,他高傲了一輩子,與同齡之人齊名都令他全身不痛快,而此時竟有一個柴箏忽然出現,在他的坦途上立起了可以預見的失敗。
「與我交手還敢分神?」元巳刀柄一轉,削向殷歲的手指,「是嫌我年紀太大,配不上你這樣年輕人了?」
元巳年輕時本就是個不講道理的,刀法更是橫衝直撞,十分霸道,殷歲只是略一走神,元巳已經殺到了跟前,眼看真要將他這雙手給剁下來,幸虧殷歲是年輕幾歲,論本事也只稍遜一籌,犧牲了指甲蓋和最外層的袖子,終於救自己於虎口。
柴箏捂著肩膀退出戰圈,剛剛站定,從身後拋來一個瓷瓶,佩年年道,「千金難求的金瘡藥,還你那晚的人情。」
佩年年還的是平垣縣那一晚的人情,若不是柴箏當機立斷,又隨身帶著金瘡藥,恐怕佩庸早就已經沒了。
江湖人,有恩必報。
柴箏道了聲謝,隨後落在阮臨霜身邊,「小阮,幫個忙?」
殷歲造成的傷口不算深,柴箏意識到這一招躲不過去時,已經提前做了緩衝,因此出血量並不大,柔嫩的血塊與衣服黏連在一起,要上藥就得狠心撕開,阮臨霜冷著臉,「忍著點。」話音剛落,柴箏還沒個反應,肩上一涼,血痂揭開藥也倒了上去。
千金一瓶好似不值錢,柴箏方才還氣定神閒地縱觀全域性,這會兒「嘶」了一聲,委屈道,「疼……」
第99章
殷歲此時被元巳絆住, 威脅去其一,顧恨生的重點還是落在戴懸的身上,柴箏方才立於戰局之外, 自旁觀者的角度看去, 戴懸手中的匣子雖然還是渾然一體,卻也有些不明顯的變化。
匣子上頭原本是浮雕一枚鳳凰尾羽, 但此時的某些角度這枚尾羽竟似重疊的兩枚,而透過戴懸周遭的光線也受到了扭曲, 柴箏方才那種有東西爬上劍鋒的森冷感並非錯覺, 戴懸的周圍確實存在著一些看不見的障礙。
藥雖然上好, 但找不到東西包紮, 阮臨霜直接撕了一截自己的衣服給柴箏綁上。
「小阮, 我們當中你最清楚木桑禁術, 可有破解的辦法?」柴箏問。
她的目光只在戴懸身上逗留了一瞬間, 又轉向孫啟府,「我想讓佩年年去對付孫啟府。」
佩年年距離她們很近, 自然也能聽見柴箏的話音, 她心裡嘀咕著「我好歹長你幾歲,叫聲姐姐也是應該吧」,邊打量了一番孫啟府。
佩年年從來不服管,就算賢夷是她的衣食父母,佩年年偶爾也會將他的話當成耳旁風, 但此時柴箏只略微一提,佩年年就下意識咬緊了孫啟府,倘若柴箏想要此人死,佩年年也會毫不猶豫。
元巳跟戴懸有仇,卻跟殷歲糾纏不清, 而佩年年明明是想來討她兄長的債,卻甘心給柴箏做了把隨時可用的刀。
「佩年年不是孫啟府的對手……」阮臨霜略微一頓,「但她可以去,你八招之內沒有敗於殷歲,佩年年也不會輸在孫啟府手上。我可以相信你嗎,佩姐姐?」
「當然。」佩年年舔了舔乾澀的唇,她自小就被評價為天縱奇才,從不就弱,只跟強於她的對手論輸贏。
孫啟府對於佩年年來說是個很好的對手,他雖比不了殷歲和顧恨生,但在江湖中也數得上號,佩年年沒有兄長保護,正好與這心狠手辣的主過幾招,多長點江湖險惡的教訓。
只是在佩年年的心中,阮臨霜比江湖可險惡多了。
孫啟府方才還全神貫注地盯著柴箏,忽然見一朵輕盈的雲彩往自己頭上飄,幾乎條件反射性地護住了面門,他原以為是柴箏,一抬頭卻發現是個不認識的小姑娘……這年頭的小姑娘都這麼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