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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確實這麼做了,只是有一個哨兵反應極快,靠著竹塔逃過一劫,柴箏身在半空中,而那哨兵即將點燃烽火併拉開所有□□,柴箏迫不得已拔出短劍,短劍遠比樹葉鋒利,「篤」的一聲攪碎木頭直插進了哨兵的腦袋裡……
然而這柄短劍也壽終正寢,最脆弱的劍尖和劍刃出現許多豁口,不能再用了。
柴箏落地崴了一下膝蓋,鑽心的疼痛襲捲上來,毒素開始重新遊走,與此同時,阮臨霜安排好的人已經飛快佔據了四個哨塔。
這四個哨塔在礦山邊緣,而守衛卻在礦山之中,彼此間隔一段距離,只要動作夠快,就驚擾不到真正的主力。
自外面響起炮火聲,守衛們就在集中俘虜,但凡有人出現一絲不軌的舉動,先殺了再說,北厥人不介意血洗俘虜營,他們此時最怕的就是亂。
□□被控制對於北厥人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他們不僅失去了一樣鎮壓暴動的武器,還將這件武器交到了敵人手中。
哨塔上的狼煙被點起,此時夜幕籠罩,狼煙傳遞的範圍有限,阮臨霜甚至還燃起了四周的火把,將屬於礦山的四面天空照得通紅一片。
她的聲音不夠大,因此選了位嗓門讓人刮目相看的矮個子礦工來傳達,這礦工會說一些北厥話,他跟阮臨霜配合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牛吹大,「你們的營地已經被攻破,主帥潰逃,只要放棄抵抗,交出俘虜,我們不會過多為難。」
礦山上的人根本不知道外面還是膠著狀態,只是見炮火猛烈,自家哨塔又被佔據,一時內心忐忑,先信了三分。
任由不安的情緒醞釀了一會兒,忽然他們的頭頂上傳來一陣令人悚然的聲音——
那些原本閉合的□□竟然齊齊張開雙翼,每個□□配備四枚鐵箭,月光之下每一根都似獠牙,隨時能夠啖人血肉。
俘虜們不清楚這陣聲音代表著什麼,北厥人卻連頭皮都炸了起來,他們雖然身經百戰,卻也是第一次掉進自家陷阱中,對這大型殺傷性武器的瞭解,令他們毛骨悚立。
這幾年裡,礦山中埋葬的人數以千計,大靖的俘虜也不是生來如此順從聽話,他們反抗過,就在這片低窪處,先驅之人的血將鐵礦都浸紅了,幾個月都不消退。
當這種予生予死的權利掌握在自己手中時,北厥人甚至因此歡呼過,現在立場轉換,那些冤魂似乎就圍在這裡,等著將他們一個個剝皮拆骨,啃食乾淨。
阮臨霜就是吃準了他們這種心理。
原本被趕到此處的俘虜們還會瑟瑟發抖,但隨著時間流逝,他們很快發現北厥人似乎失了底氣,以至於看起來色厲內荏,注意力甚至不在自己的身上。
最終,北厥人要求「談談」,畢竟數百俘虜拿在他們手中,毫不掙扎就認輸這虧就吃得太徹底,但同時他們也很清楚,若是營地真的被攻破,就算手中有人質,他們也無處可去。
北厥人的垂死掙紮在阮臨霜的眼裡是一件預料中的事,她沒有搭理北厥人提出的條件,反而是柴箏忽然從山頭上蹦了出來,隨即高處火把一片,柴箏嚷嚷了句:「沖啊!反抗啊!大部隊來了!」
隨即,那幾十位礦工中挑出來的精英拿著不成樣的「兵器」,從兩三米的懸崖上滑下來,而柴箏調動完情緒又十分乖巧的往草叢中一趴——
她只負責把握時機,不負責衝鋒陷陣,這倒是一種新奇的感受。
興許是柴箏的慫恿和衝下來的火把增加了勇氣,又興許是知道涼州守軍大獲全勝,自己有了底氣,原本就有反抗思想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手邊的石塊就上,已經習慣唯唯諾諾的也莫名其妙被捲入洪流當中……
半個時辰之後,所有的北厥人都被打得鼻青臉腫,有些甚至頭破血流,只見出氣不見進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