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 (第1/2頁)
吹風成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幸好阮臨霜說的是北厥語言,否則這些歷盡千辛萬苦的礦工能立馬哭出聲,雖然他們此刻在面巾下的表情也並不好看。
阮臨霜繼續道,「然而我卻並不想死。而且將軍,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兩國交戰多年,雖城池偶有易手,但你方傷亡總是多於我朝嗎?」
她低下眼睛,輕微笑了笑,「涼州城防堅固,而你們卻是一片帳篷,無險可守……算算時間,那炮筒也該重新組裝好了。」
阮臨霜話音剛落,蒼灰的天空上忽然出現一片閃光,隨即巨大的炮火聲落下來,整個地面隨之震顫,塵土飛揚而起,似一場忽然而來的沙塵暴。
與此同時,柴箏從袖中滑出短劍,衝著那騎馬的領頭人一劍劈下,一片黃沙中騎馬的反而目標更大更容易辨認,柴箏一劍得手也不戀戰,捆蕭刑的竹竿輕微晃了晃,柴箏已經站在了上面。
她那一劍因為視野所擾,沒能直接殺了領頭的將軍,但劍插進了胸口,又自下往上一帶,造成的傷口猙獰可怖,那將軍被血引動了殺性,爆喝一聲拔出馬背上的大刀,剛急吼吼的叫上兩聲,就聽柴箏清越的聲音透過炮火傳到他的耳中——
「南院王蕭刑在我手中,誰敢妄動!」
且不論蕭刑是不是真的在柴箏手中,單她這種理直氣壯就能唬人,那將軍果然猶豫片刻,他大概也知道當炮火落在營地不遠處時,他帶來的這一支隊伍就得孤軍奮戰,不會再有支援了……營地中的人估計這會兒也焦頭爛額,搞不清楚涼州城那麼遠,炮火距離有限,怎麼能忽然一下子打到了自家門口。
這一點柴箏跟阮臨霜卻心知肚明,柴遠道是個很會抓住戰機的人,王碗給他帶去了一門前所未有的大炮,又用箱子拖了兩三顆炮彈,油紙包了防止滲水,而北厥人的前沿炮陣又被毀了,柴遠道完全可以趁此機會打掃戰場,佔據優勢,然後將炮筒對準了北厥主陣地。
北厥人兩位主帥,一位身經百戰,是個難纏的對手,另一個卻是蕭刑這種……擅離職守,色厲內荏的拖累,偏偏這兩位主帥中,蕭刑的地位太高,完全可以起主導作用。
他是拓跋恆的傀儡,可是拓跋恆顧慮蕭家的勢力,又不可能真的將蕭刑當成籠中鳥,從而造成了這種騎虎難下的慘狀。
柴箏簡直愛死他們這些彎彎繞繞的內部鬥爭,不管多厲害的人都被網羅其中,真正的對手反而有空子可鑽。
柴遠道想趁機搞場大規模的進攻,以山為屏,將北厥人全部趕到山後頭去,柴箏猜以她爹的吝嗇勁兒,三發炮彈只捨得用兩發,剩下一發還得留著研究,而為了壯聲勢,空隙中就以威力小射程短的普通炮火支援,在摸清楚北厥底細之前,柴遠道不會派騎兵冒險。
北厥在兩天前炮攻涼州,彈藥已經消耗無幾,在這裡誰也擋不住蕭刑犯蠢,因此這會兒得付出更大的代價。
阮臨霜等得就是這個時機,她們不僅能逃出去,還能帶著這些俘虜奴隸一起逃出去。
「柴箏!」阮臨霜喊了一聲,柴箏的腳隨即在竹竿頭上一壓,原本橫抬的竹竿瞬間豎了起來,自上而下的楔進了沙土當中,蕭刑臉上的圍著的布條也被挑開,於是北厥的南院王就這麼跟蟬似得雙手抱著瘦弱竹竿,懸空掛在所有人面前。
柴箏反手握劍落在竹竿頂上,她露出來的那雙眼睛亮的恍若刀鋒……
蕭刑這張臉實在令人討厭,不只是礦山上給他沒日沒夜做工的俘虜,就連自己人都不待見,但也是這張不受待見的臉讓人映像深刻,只瞧一眼,就認出這的確是自家不爭氣的王爺。
那將軍迫不得已停下攻擊,他此時的注意力都在柴箏和蕭刑的身上,張口想要談一筆交易,因而忽視了阮臨霜與礦工中的老弱病殘。
可惜這幫老弱病殘有了組織能力,相當難對付,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