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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箏是命裡逃不掉的剋星。
「你上輩子也這麼會撒嬌嗎?」阮臨霜問。
她縱容柴箏將腿掛在自己的膝蓋上,阮臨霜的手藝其實不怎麼樣,八尺大漢能被她捏哭,但柴箏皮糙肉厚,她就是喜歡小阮的溫柔,能夠忽略捏斷筋骨的手勁。
柴箏沉思了會兒,「好像不是,我上輩子沒什麼依靠……」柴箏說著,忽然彈坐起來,她眼睛一眯,緩緩湊近阮臨霜,「小阮,你都沒求過我什麼事,這樣不好,顯得我不重要。」
她的鼻子幾乎湊到了阮臨霜的眼前,害的後者不得不垂下目光,阮臨霜狡辯,「我只是不習慣……」
柴箏假惺惺擦了把不存在的眼淚,「都十幾年了,你還不習慣,看來是我不夠好。」說完就「嚶嚶嚶」嚷嚷著「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然後把頭往被子裡鑽。
短短時間,阮臨霜充分體會了柴小將軍的幼稚跟無理取鬧。
「柴箏,」阮臨霜猶豫了一下,「你也給我捏捏吧。」
阮臨霜的矜持讓她實在沒辦法跟柴箏學三分沒皮沒臉,即便是這樣無關痛癢的請求,她也先紅了耳根。
柴箏捲起袖子,氣勢洶洶:「從哪兒捏起!」
多年你進我退的切磋中,小將軍已經不是當初那位慫巴巴的小糰子,柴箏現在積極的很,致力於黏著小阮,讓她多喜歡,再多喜歡自己一點。
然而柴箏的這份積極卻被兜頭而來的被子攏在黑暗中,阮臨霜隔著被子擁抱她,輕聲說了句,「睡覺吧。」
「……」柴箏安分下來,呼吸逐漸綿長,做了好一場白頭共老的春秋大夢。
打斷這場好夢的並非煩人精孫啟府,也不是肚子餓,而是幾聲巨響與劃過眼皮的烈火。
柴箏醒時,阮臨霜已經不在身邊,被子旁邊還殘留著餘溫,但是空蕩蕩的。
說起來,在前一晚的鬧騰裡,阮臨霜是被保護的物件,她專注於卷宗和其它不對勁之處,柴箏才是全程緊繃著神經,剛開始掂量著如何擊退殷歲,後頭又被自己陌生的師父嫌棄一通,竟也差點動起手來。
因此,雖然看起來柴箏似乎比小阮更清醒能鬧騰,骨子裡卻累透了,這一覺睡去自然也醒得晚。
房間裡已經擺了梳洗的銅盆和兩個包子,柴箏猜是小阮裝備的,因此也沒客氣,手腳利索的讓自己清醒過來,隨後叼著包子推開了房門。
阮臨霜站在院子裡,她穿著單薄的衣服,正靜靜抬眼看著天上。
此時不過黃昏,漠北的夜晚雖然來得早,但黃昏卻持續的漫長,太陽能一兩個時辰就掛在地平面上緩緩下沉,然而今天的這片紅暈未免擴得太大,半個天空都是稀薄的緋紅色。
見柴箏出來了,阮臨霜才道:「看樣子是北厥在攻城。」
柴箏點了下頭,「我去看看。」
「馬匹、兵器和鎧甲都給你準備好了,我還讓張凡與王碗先行一步,」阮臨霜將手裡的短劍拋給柴箏,「早點回來,平安回來。」
柴箏嘴裡咬著紅色頭繩,正打算將頭髮高束起來,聞言便笑了笑,她飛快地取了紅繩在頭上繞兩匝,隨後湊過去,在阮臨霜尚未有所反應時,親了親她的面頰。
「知道啦。」柴箏的聲音還殘留在空氣中,人已經走出了老遠,阮臨霜目送著她,好一會兒才低下眼睛,摸了摸被親過的地方。
北厥此次攻城實在猝不及防,也沒有任何的預兆,幸而城牆上守著的都已經身經百戰,剛有點不尋常的動靜就點上了狼煙,現在整個軍營都被驚動,人人蓄勢待發。
想一想自張凡這一批人來了漠北,至今尚未碰上什麼像模像樣的戰役,大多時候就是訓練和做雜事,當然跟著柴箏去打劫也算雜事之一。
柴箏只是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