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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盛夏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真的存在就覺得渾身發涼。
盛夏趁著葉涼晚上來查房的時候悄悄跟他打聽情況,葉涼卻只是搖頭,因為這個問題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許可權範圍。前院分佈著幾個不同的實驗樓,每個實驗樓都是各自獨立的研究小組,研究課題都不一樣,而且他們各自擁有的許可權也是不一樣的。
“你祈禱他能回來,”葉涼說:“如果到了新年的時候他還沒回來,你就當這裡從來沒有過這個人吧。”
因為這句話,盛夏做了一整晚的噩夢。他夢見消失的那個人變成了自己,他被困在一個透明的盒子裡,眼睜睜看著海榮從他面前走過去,看見他跟南唐站在一起,語笑晏晏。在他們背後是十號樓寬敞的活動室,一側的牆壁上掛著彩色的氣球和鮮花,還有幾個鮮紅的大字:歡度節日。
盛夏想要提醒海榮離南唐遠一點兒,但是無論他怎麼喊叫,別人都聽不見。沒有人注意到他,他像是被遺棄在了另外一個空間裡。只能眼睜睜看著南唐把海榮帶走,順著桌子爬上牆,然後不管不顧的朝著牆上的紅色大字撞了上去。一下,一下,兩個人都撞得滿頭是血,卻依然不肯停下來。
盛夏心驚肉跳的醒來,眼前仍有一片刺眼的紅色不停的晃來晃去。
他從來不曾這麼焦躁過,像是困在迷霧裡,所有的事情都是不確定的。他甚至不知道聖誕夜的計劃都有哪些安排。
盛夏痛恨這種被動的局面,卻又無能為力。
聖誕節的前一天,療養院又來了一夥參觀的人,盛夏靠在病房的窄窗旁漠然的看著這一群衣冠楚楚的男女站在運動場上,對著這個地方評頭論足。他猜測這大概又是來學習交流的,因為這裡面好多戴眼鏡的人,看上去就很有學問的樣子。
盛夏已經意識到這個療養院在學術界似乎有著頗為重要的地位,因為他在這裡這麼久了,幾乎每隔一兩個月都會有類似的學術交流活動。看來這世界上不論哪一個行業,要想出人頭地道理都是一樣的:要豁得出去。療養院連最基本的人性都不要了,果然就走到了其他醫療機構的前面。
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盛夏回頭,見許久不見的陳柏青帶著兩個助手走了進來。大概這段時間比較忙,他臉色不大好看,眼睛下面還掛著黑眼圈,看見盛夏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居然有些感慨,“年前事情太多,我這一忙起來,居然什麼都顧不上了。”
盛夏心想忙得好。
“過了年就好了。”陳柏青擺擺手,示意助手給盛夏做檢查,“年後有個專案要上馬,咱們都得養好身體呀。”
盛夏從他意味深長的話裡聽出了他要說的意思:過了這個年,他將會再一次以試驗體的身份躺到陳柏青的實驗室去。
如果他還在這裡的話。
是的,如果他還在這裡,那麼所有的事情都不會有改變。他的餘生將會不斷的重複這個過程:充當病毒的培養體,試驗各種奇奇怪怪的藥物,然後依靠自己的抵抗力頑強的挺過去。如果挺不過去,那就會無聲無息的死去。
助手給盛夏做完檢查,帶著一堆資料出去了。陳柏青則走到盛夏的背後,兩隻手很不老實的從背後環了過來。
盛夏心想,他剛才還忘說了一項。在充當試驗體和痊癒之外,他還要充當這些骯髒男人的玩物。
盛夏的焦慮和緊張在這一刻突然間就消失了,而要出去的願望則變得前所未有的強烈。他要相信米蘭的安排,相信她試圖營救自己的決心。如果她這邊的安排未能順利的進行,那麼他還有南唐,不論南唐是否要將身邊的人當做墊腳石來用,他想用就來試試好了,看看最後誰是誰的墊腳石。
盛夏低下頭看著在自己腰間摸索的這雙手,眼裡浮起冷意。在他沒有能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