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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寧豐,聞羽回到後堂,鸀鳿跑過來一下子抱住了他,“羽哥哥,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你當時處境那麼危險,簡直要嚇死我了!你若死了,我怎麼活!”
聞羽伸手安撫她,“其實確實是個十死無生的局,只是明鵲捨棄性命救了我。”
鸀鳿不明所以地看著聞羽,卻見他已潸然淚下,哭得像個孩童。聞羽當時見到那兩人時,只是知曉胖子手中是個奇怪的暗器,如何擊發卻一時間琢磨不清。
正在焦急之時,驀地想到明鵲從臉頰到腳踝都有同一方向的劃傷,該是這個暗器擊發所為。因此,當瘦子向自己這邊衝過來時,聞羽假意要慌忙閃躲,其實早已準備好拿瘦子的身體去抵擋胖子的真正襲擊。
“羽哥哥,”鸀鳿為他輕輕擦去淚水,“你不要哭!之前是我不懂事,總是想著我倆能早日完成使命,不再去管這些事情。可是惡人一天不除,即便你我歸隱起來,心也不會安生的。”
“好在你我還在一起,此心安處,即是吾鄉。只是不知前面還有多少陰謀陷阱等著我們去闖……”聞羽望著窗外,天上又飄下紛紛揚揚的雪花,院落之中已是一層霜白。
難道天地都要祭奠明鵲麼?
聞羽著聞痴幾人去打探過,寧豐出了銀錢叫城尉官收斂了明鵲和白靖仇遺體,已經入土為安。他和鸀鳿此時卻不能前去祭拜,以免被人看到。
心中這般苦楚悔恨,又該如何能夠傾瀉出去?
此刻,聞羽才更加深刻地感受到堂主的那份仇恨,帶著冤屈,帶著遺憾,絕不是殺掉對方性命便可化解的。劉家父子只有受到這世間最嚴厲的懲罰,才能消除這些年來越積越深的仇恨,讓朱雀堂一眾人的心靈得到救贖。
過了幾日,寧豐已經拿到了城尉的報告,那一胖一瘦二人早年是西域番教的弟子,朝廷杜絕宗教門派後斷了生計,便一直在中原遊蕩,憑藉手裡邪魔外道的本領,這些年殺害了不少無辜之人,已然成了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惡魔。
如此兇殘之人,卻死在了春樓之中,究竟是誰下的手?寧豐心中其實一直懷疑是聞羽所為,可他實在想象不出聞羽殺人時候的模樣。
那日在侯府時,聞羽向他提到曾有人喊話提醒,情況若是屬實,難道是那喊話之人所為?因為聞羽到底是從窗戶逃脫出去的,若是殺掉二人沒有了危險,他為什麼反而要冒險跳下去呢?
寧豐還是擔心劉不然會繼續下手,暗中安排了十幾人在熊羆侯府附近巡視,可一連十幾天,聞羽果然連門都沒有再出過一次。
望雲樓的事情雖然被城尉封鎖訊息,還是輾轉傳到了劉不然那裡。胖子好財,瘦子好色,這是江湖上人盡皆知的事情。劉不然承諾了五千兩黃金和十個美人才請到兩人,未曾想依舊身死事敗。
他在某一瞬間甚至感覺,聞羽是個殺不死的人。
這些天,聞羽在府中為白靖仇和明鵲立了牌位,每日只是對著發呆,忽然下人報告有三個人要見自己。他懶得再去想,就吩咐把人直接帶過來。
為首的來者見了聞羽,卻不行禮,一進門便盯著那一對牌位,淡然說道,“多謝侯爺為我兒婦立牌,也不枉他們捐掉了性命。”
聞羽看著來者,五十上下的年紀,面相冷肅,腰桿筆挺,霍地反應過來,彎腰致禮,“白叔叔,侄兒慚愧,卻未曾想你我是在這般情境下相見。”
白繼忠向聞羽引見了高二和胡三,接著說道,“當年令尊與我情同兄弟,火夜之後我也一直在追查行兇之人,說來慚愧,到如今才鼓起勇氣來了中都。”
“當年之事,堂主這些年來一直在追查,可還是未曾想叔父會身陷其中,喪失愛子。”聞羽深深嘆了口氣。
“堂主和侯爺的好意,我此刻已然明白,這些年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