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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拐上了湖邊小道,樹葉被露珠打濕了,寒側側的跌碎在她的袖口上、衣褶中,她跟本沒感覺到。湖邊的小徑也被露珠打濕了,濕濕的、滑滑的,一不小心就會跌下湖岸,摔的粉身碎骨!
她不得不放慢腳步,小心冀冀地向前奔跑著。小徑旁伸展的樹枝也和她作對,時不時的拉扯她的衣角,阻礙她向前奔跑。可是,她還是克服萬阻千險,跌跌撞撞往前奔跑著,生怕在自己到達之前琴聲會嘎然而止!
很快,她看到了波光磷徇的湖面和石拱橋,看到了久違一晚上的吉他手!
琴聲變得急驟起來,錚錚鏘鏘,穿雲裂薄地。
「他是用美妙的琴聲迎接我!」她的心猝然鳴唱了,懸然止步站在橋頭。
他緩緩站了起來,狼狽而熱情地凝視她,深陷的眸子溢位熠熠光芒,但不是放電般的,有抹撕心裂腑地憐惜!
她咬著嘴唇靜靜地看他,但不是咬牙切齒地,雙眸中含有異樣的光暈,如月光那是柔,如秋水那是純,是驚喜和含情脈脈的。
他掘笨地走下橋來,欲擁而又止……
她矜持地等待著,好像等待神祗似的,有抹從沒有過的情緒捉牢她。她低聲問:「你在這兒彈了一夜吉他,唱了一夜的歌,是為了引我出來,還是崔我入眠!」
他眼中充滿犯罪感打量她,那凌亂的頭髮,那白皙的面頰,那粘滿露珠的額頭,以及那露濕的褲管和水汪汪的鞋子。他激動地說:「夢喃!你終於來了,我在這兒彈了一夜吉他和唱了一夜的歌,就是為引你出來,而不是崔你入眠!可是!你是那麼的可惡!你是那麼的不講道理!面對著我哀求般的吉它聲,卻遲遲不肯出來!現在!在我希望彌留之際你終於來了!可是,我不能不想你!不能不念你!不能不原諒你!」說完,他抓住了她的手。
她痴如醉地凝視他,覺得自己被捉牢了,成了只能被照顧的小女生:「對不起,亞偉!我並不想讓你在這兒彈一夜的吉他,也不想讓你唱一夜的歌,我聽到吉他聲馬上就跑來了。可是,樹枝和我作對,它們總是拉我的衣角和袖子,露珠也和我作對,它們把小徑弄的濕濕的,讓我顧些而小心腳下,還有月光和晨霧,它們總是迷濛我的眼睛,同學們都和我過不去,巧雲自作多情地守著那束花不讓我動,等那幫大白痴都睡熟了,我才拿到這株枯蓮的,看樓的阿姨也和我作對,她的夢囈聲讓我不敢下樓,最後,我還是偷偷摸摸地跑下了樓。所以,我在四面楚歌下來晚了,請原諒我!」說完,她把枯蓮遞到他的面前。
亞偉珍惜地擁李夢喃入懷:「夢喃!收回你的對不起!收回你的歉意!應該對不起的是我!應該歉意的也是我!我在這兒彈了一夜吉它,殘忍地打擾了你的睡眠!殘忍地繞亂了你的夢境!害得你沒穿足夠的衣服,害得你受冷!可是,對你的思念讓我情不自己!要知道,刻骨銘心的思念能使一個人忘卻所有!我就忘卻所有了!」他喘了口氣。「我思念那賜給我紅豆和枯蓮的女孩!所以,我忘卻黑夜和寒冷,忘卻了生命的存在獨坐橋頭等你!」說完,他低下頭去嗦嚅地尋找著什麼。
她在他那熱烈的表白下受了傷,她感到了恥辱!感到了俾微、感到了魯莽和微不足道。她掙扎開他的懷抱,不友善地嚷:「放開我!你是個愛情大傻瓜!原來你彈了一夜的琴,是為了給那賜你紅豆的女孩子聽,原來你唱了一夜的歌,也是給那賜你枯蓮的女孩聽!那女孩死掉了!你愛上了一份虛無!」
亞偉怯濡地顫動了一下,緊擁著的雙臂似乎鬆動了:「我沒有愛上一份虛無!我愛上了一份真實!我真真實實地愛上了你……!」
她激烈地掙扎開他的懷抱:「你是個白痴嗎?我不是個把感情隨便寄託在未知其數中的女孩!更不是宿命論者!我是個很尊重自尊和自我的女孩!我需要完完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