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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兩日因為梁宴北的事,脾氣爆得很,嘴上都起了小燎泡,看誰都不順眼。
「把人請上來。」梁宴北道。
只消片刻,一直候著的何之意便身著官袍走進來,一屋子的人都盯著他。
他的臉上還有些許淤青未消,看起來有些滑稽。
跟梁宴北交換了個眼神之後,他對樓慕歌拱手道,「樓城主,本官前兩日才來此地上任,抽不出空前來會面,還望見諒。」
樓慕歌也站起身,「縣令大人說笑了,快請坐。」
「坐倒不必了,本官此次來,只是為了說兩句話。」何之意裝模作樣道。
他昨日半夜睡得正香,忽而被出現在床榻邊的梁宴北和溫禪兩人嚇得半死,聽了梁宴北的話,才知道他們的來意。
將人打發走之後,何之意後半夜幾乎沒睡,此刻也是相當疲憊的。
他覺得這倆人腦子多半有病,半夜不好好睡覺就算了,還跑到別人床頭嚇人,真是禍害不淺。
「縣令大人請講。」樓慕歌又坐下。
何之意將屋子裡的人看了一圈,目光定格在譚鈺姬的身上,還未開口,譚鈺姬就抖了一下身子。
「何大人,可認出來了?」梁宴北開口問道。
「正是她。」何之意指著譚鈺姬道,「前兩日夜間去衙門那邊採摘馬耳草。」
聽了他的話,譚鈺姬此刻才面露驚恐,當即脫口道,「我沒有!」
「本官親眼所見。」何之意篤定道。
其實並沒有看見,事實上那天夜裡他還在山匪窩裡瑟瑟發抖的詛咒故意給他指錯路的人,只是昨夜梁宴北半夜叫醒他正是為了這件事。
要他親口指認一個姑娘曾去過衙門採摘馬耳草。
何之意後來也瞭解了一下,此事並非憑空捏造的,而是衙役們看見的,而梁宴北要以他的口說出。
可能一個縣官的話要比一個衙役的話分量重許多。
譚鈺姬堅持否認,「我沒有!我沒有!你可能看錯了。」
何之意臉色一沉,兇道,「你是說本官眼睛有問題?」
五月島一直是姚譚和極樂城三方勢力為大,譚鈺姬也根本不懼縣官,更何況還是個年紀輕輕的縣官,於是道,「定然是你看錯了,要不然就是你收了別人的好處汙衊我!」
就連譚瓊也在一旁施壓,「縣官可要想清楚了再說,到底你那日看見的是誰?」
那陰狠的目光成功把何之意嚇住。
梁宴北見狀忽而將一方玉牌不輕不重的拍在桌子上,發出的動靜不小,引得眾人看去。
只見那玉牌通體透亮,材質上乘,上方以篆刻著金絲纏繞的大字——「皇」。
原本還想著低低議論聲的大堂頓時安靜得落針可聞。
「莫要以為天高皇帝遠,就可以無視法紀,為非作歹,官就是官,永遠比民高一等。」梁宴北雙眸泛著冷意,雖是在笑,卻如臘月裡的風刃,刺骨尖利,「你可知辱滅朝廷命官是何罪名?」
譚鈺姬被他嚇得瑟縮一下,憋紅了臉卻不敢反駁。
譚瓊畢竟是上了年紀的,沒被這兩句嚇到,只是臉色不太好看,「梁公子是想拿身份來逼我女兒認罪?」
「逼?」梁宴北好笑道,「我若想問你們的罪,何以用逼,正如雲宮主所言,滅你們譚家,不過動動手指頭的事,何需這樣大費周章?」
「天下之土,莫非王土,你們腳下踩的這片土地,是有君王的,還容不得你們無法無天。」溫禪在一旁幫腔。
自古江湖與王室就不合,此處站著的大都是江湖人,聽到此話多多少少會不舒服,但卻無人敢站出來頂撞。
就希望上面的大門派做這個出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