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聲羌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看準了事情敗露也沒人給人家撐腰,這種踩著正妻,眼巴巴瞅著別人的真情真是讓謝嘉儀看見一次就想喂一次狗昏者婚也,這就是正名分,沒有名分的真情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配不上這個名分。從宋子明到秦執禮,偷偷摸摸還把自己感動得哇哇叫這樣的男的她見一個就得替天行道一個,才不枉她這一身武藝,一顆行俠仗義的江湖心。
謝嘉儀把自己想激動了,這是一種即將斬妖除魔的激動,她覺得她安靜了許久的小鞭子又有了用武之地。
她甩著自己的小牛皮鞭子,滿意地看著它:本郡主就是靠著你打盡天下這些不把別人當人的狗。
步步在旁邊問:“郡主,抓不抓?”
謝嘉儀摩挲著手中皮鞭光滑柔潤的檀木柄,沉吟了會兒,“不能抓。”
步步應是,心裡道可惜了這麼個機會。從知道鳴佩揹著郡主,跟長春宮東宮都勾搭上了,他就把鳴佩看做背主的奴才。如意說過,背主的人,就是一個死。可惜,他們要看著這麼一個東西一直活著。
謝嘉儀想的卻是張瑾瑜這個人連著太多條線了,一旦真毀了她,眼前知道的就好幾個人會跟她謝嘉儀死磕。可謝嘉儀當前需要的是穩住局面,她要把今年南方水患這個坎兒過去,還有明年的北地之亂,這才是真正的大事。
大事沒完前,一點都不能亂。
張瑾瑜,不值得她冒險。
她這個不夠聰明的腦子,經不得亂。她皇帝舅舅的身子,更禁不得亂。
一旦局面亂了,她為了這麼個玩意誤了大事,就是死了見到爹孃也得被孃親按住往死裡打,父親大概著急救她,在孃親的眼刀子下也只能多看她一眼,轉身背對她。此外她那個自封北地英傑的哥哥,一天能笑話她三百次。
如果她們就是生活在同一個話本子裡的兩極,屬於張瑾瑜的故事也絕不能是早死的紅顏白月光,留下她這個郡主被暗中寵愛她的家人、真愛她的世子、寵愛妹妹的哥哥、與她青梅竹馬的東宮視作眼中釘。她咔嚓了張瑾瑜,這個話本子就變成這些人紅著眼咬著牙處心積慮壞她的事兒,要為早死的白月光復仇的故事了,她不喜歡,她想看的故事——。
她長長地透了口氣,她現在什麼都缺,既缺時間又缺人,她得穩住。謝嘉儀停在桌邊,轉著茶盞:我不動你,我動你背後的男人們。
她想看的故事,是站在她對面的人一點點覆滅的故事,最後剩下這個被藏在暗處的紅顏白月光,她真的很想看看,那時候的張瑾瑜,是不是依然穩健端莊優雅一如前世。那些她作為皇后都沒有的東西,張瑾瑜真的有嗎?
如今失了錢家金山銀山堆著推著、又得罪了她這個郡主的宋子明,早已經舉步維艱,曾經暢通的官途,已經停滯下來。這麼下去,別說入閣,就是再往上升半級,都難。
接下來就該輪到這個秦執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