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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肉,飯量象豬八戒,身型卻象棵綠豆芽。義莒大人也斜猊著我,“好好的賄賂我們做好吃的,就象要出遠門一樣。”我的心思差點被她看穿,我尷尬地迴轉身,卻碰到霍去病若有所思的目光。
這些人,真是越來越象我的親人了。
我派張勇把螃蟹連同佐料一起裝了個食盒給秋月送了些去,秋月卻讓他帶回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禮物…我的喜服。
件喜服……意想不到的……雍容華貴!大紅的,厚實的,最好的雙面羅緞,紅得純淨,徹底,象漫長的冬夜裡的爐中最旺的那一捧火。禮服的下襬一如貴族禮服慣用的斜倨式,尾部又稍微的有些拖曳,更有些誇張的碩大,象只倒掛的喇叭花,最特別的是裙子的下襬,密密地用最燦爛的金絲的細線繡了孔雀開屏的圖案,孔雀的每根羽毛都絲毫必現,栩栩如生,孔雀尾部的那美麗的綠色鱗片,都是用發光的銀線和最純正的翡翠綠絲線用手工編織出來後釘在繡好的花環裡,孔雀身後的背景,用一些淡色的胭脂紅,粉嫩的鵝黃,嬌媚的草綠,淺亮的銀白……隱隱地繡了一些秀麗的花卉和女蘿在上面,更讓人意外的是,孔雀的眼睛……竟然是……一顆真正的綠寶石。
這件禮服真是璀璨!……華麗……舉世無雙!我都覺得它應該進世界服裝博物館的,
眾人都是一片驚歎聲,義莒大人笑著對我說,“穿著這樣的禮服行禮,我也要搶著去結婚。”我笑她,“你現在不是還來得及嗎?不是霍光的老師孔先生經常前來雲霧湖拜訪的嗎?”
義莒大人臉一紅,啐道,“盡胡說,他來不來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只不過是來找將軍彙報霍光的情況。”
我再笑,“那不是也有發展的空間嗎?”事實上我見過孔先生幾次,他人到中年,年輕時因心高氣傲錯過了幾次姻緣,典型的一個儒派書生,謙謙君子,風度儒雅,應該和大人很配,我不想大人孤獨終老,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最近我一直想把霍光託付給大人,這樣以後我們不在時,她們可以互相扶持一把,如果大人能找到一個性情相合的人做伴,那是更好。
“阿蘿,你把禮服穿上試試。”去病看我的眼神迷惘中帶著歡喜的味道,我看他的樣子似乎很期盼,於是聽他的話把衣服套上去,只是腰帶那塊地方亂成一團,去病走上前,仔細地幫我理了理衣領還有圍腰,動作輕柔得象一陣微風。他的頭微微垂著,扇型的睫毛象天鵝的兩扇小翅膀,秀挺的鼻,線條堅毅的嘴唇,長髮披在肩上,根根如絲,烏黑髮亮,我從未見過男人有這樣的好頭髮,他,最庸懶的動作也充滿了華貴之氣,象只陽光裡溫暖的豹子。
他幫我理好衣服後,又把我的頭髮輕輕綰上去,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隻碧玉金簪,斜插在我高聳的雲鬢裡。
屋裡一下安靜下來,義莒大人驚呼道,“神仙?妖怪?……這麼美!”她把我拖到銅鏡前,我恍惚看到鏡子裡一個清麗豔絕的華衣美人帶著一股遺世而獨立的清冷之氣站在那裡,我摸摸自己的臉,這……真的……是我嗎?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我突然想起我很久未照鏡了,真是人要衣妝,佛要金妝,穿上好衣服效果還真是不同凡響。
於是,我緩緩回頭,給了屋子裡所有的人一個最燦爛幸福的微笑,希望若干年後,他(她)們想起我時,記得最深刻的就是這一身大紅的喜服和這個年輕溫暖的笑容,“生時麗如夏花,死時美如秋葉,倒也不錯!”我輕輕地說,
“你這孩子,沒發熱吧,過些日子就要辦喜事了,怎麼這幾日又是死又是後事的。多不吉利啊”義莒大人嘮叨道,去病站在那裡看著我始終沒說話,只是臉上有些淡淡的憂色。
我把喜服脫下來,整齊地疊好,我的手指有些戀戀不捨地劃過這些柔軟的綢緞。
我嘆了口氣,望向去病,“真難為了秋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