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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他奇怪地反問道,王四川就比畫了一下黑色的碎石頭。龐鐵松道:「我會想到開山工程,我們大部分時間都在和這種碎石頭打交道,這種洞很穩定,有碎石頭應該都是小日本鬼子做這個水壩的時候掉下去的。」「唔……」我陷入了沉思,第一直覺是,這不好推測。何汝平是不是這樣想的誰也不知道。王四川問他,是不是所有工程兵都會這麼想,龐鐵松也說不上來,只道反正他是這麼想的,要不他幫我問問其他人。王四川剛想答應,被裴青制止了,他對龐鐵松說:「你先出去,這裡的事情對誰也不準說。」龐鐵松如釋重負地出去,裴青道:「我相信這小子說的有一定的參考性,何汝平下去以後在那裡的能見度下,他不太可能注意到一塊這麼細小的石頭,很可能他看到的是一大片碎石頭,作為工程兵,他很容易想到那些石頭是大壩工程產生的,在那個生死關頭他想到了什麼,所以撿起了一塊。」「這種想法應該很直接。」我道,「我們在怎麼想也沒有用,得工程兵去想。」裴青點頭:「所以不能讓小兵去問,會傳達不必要的資訊,我們要知道真實的情況,得做得小心一點,我準備讓部委準備一個測驗,讓何汝平那個連的工程兵來回答幾個問題。」比起盲目的推測,這辦法顯然好了很多,我們都同意,裴青去操辦,王四川等他走了以後說:「這小子不發神經的時候確實是個人才。」我苦笑,裴青的聰明和刻苦有時候讓我覺得慚愧,事實上很難說是我這種懶散耍小聰明的生活態度正確,還是他那種主意正確。我只知道只要自己過得舒服就行,但不去嘗試,也很難比較是他舒服還是我舒服。這些都是題外話,我問王四川:「你小子有什麼想法,很少看你不發表意見。」他道:「這不是我們的範疇,亂說話有時候會干擾別人的思路。不過我覺得龐鐵松的說法有道理,因為說到大壩,我也覺得有點疑惑。日本人在這裡的舉動很怪。」「怎麼說?」我問道。「為什麼蓋這座大壩,在地下河修這種東西要下很大的決心啊,一定有非修不可的理由才會這樣搞。」他道,「不會光為了發電,從上面拉條電纜下去不是方便多了。」哎呀,我心裡咯噔一下,自己從來沒想到這個問題,王四川卻說得很平常一樣,這讓我有點鬱悶。我能承認比裴青笨,但是我無法承認比王四川還笨。他繼續道:「大壩的作用是控制地下河的水位,我覺得日本人修大壩的目的,是為了能控制流入深淵的水量。水和石頭,這兩個東西加起來,也許我們能分析出下面的情況。可惜咱們沒有資格做研究,讓老田那書呆子去折騰,估計幾個禮拜都不會有頭緒。所以讓裴青去做點事捅捅上頭也是好的,至少這傢伙比老田能辦事。」我點頭,想說老田也不是不好,這種話還是少說,估計王四川一定聽不進去。裴青和老田相比的話我自然是喜歡老田,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也許是那張「小心裴青」的紙條和他之前的一些古怪的舉動,讓我覺得他和我們不一樣。晚飯後,時間還早,醫療區還沒關閉,我想出發去看袁喜樂,這次正正噹噹地去看看能不能探望,如果不行晚上再潛水過去。上次看她精神有了一些恢復,我覺得快點送出山洞會對她有好處。雖然這麼做我有些捨不得,但是一切到了現在,也只能慢慢淡下去。我以後要幹的事情太危險,而她一旦離開這裡,以後再見面的機會就微乎其微了。想到這裡,我心中湧現出一股愁意。快步來到帳篷前時,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對,一邊的幾個護士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帳篷和我,感覺非常不正常。我心中奇怪,難道真像王四川說的那樣,傳了什麼閒話?再進去一看,只見裡面全是人,幾個醫生都在。最讓我驚訝的是,其中還有之前在大壩邊見到的蘇聯人。三十、伊萬他們都在用俄語在交談,看到我見來,都愣了一下,有個醫生看了看我,朝我做了個手勢,讓我等一下再進來,顯然裡面的場面不適合我。蘇聯人抬頭看了我一下,老毛子的表情我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