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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安頓下,小嫦興奮地挽著梁豐臂膀唧唧喳喳談論東京的繁華,聽說前面不遠就是桑家瓦子和大名鼎鼎的潘樓,十分興奮,恨不得馬上就去見識一番。
梁豐憐愛地摸摸小嫦的秀髮道:&ldo;今日大家都累了,而且初來乍到,還是不要亂闖的好。好生休息一日,待明天找客棧掌櫃打聽清楚,咱們再出門罷。&rdo;小嫦小雞啄米似地點頭,任憑郎君安排。說完把頭輕輕靠在梁豐胸前,幸福地笑道:&ldo;郎君,奴從未想過能有這麼一天,跟著郎君來到天子腳下。看著你將來名揚四海!&rdo;
梁豐哈哈一笑:&ldo;不敢當啊小娘子,自古道無端嫁得金龜婿,辜負香衾事早朝。你就如此願意?&rdo;
&ldo;奴願意的,大丈夫就該功成名就,要麼詩酒風流,奴就覺得郎君兩樣都佔。嘻嘻!&rdo;
梁豐聽到詩酒風流四字,心中一窘,心想著小丫頭片子倒還開放。呵呵這可是宋朝啊,她要是堅持一夫一妻倒還怪了。想罷微微一笑,也不答話,只是輕輕撫摸小嫦,兩人沉浸在幸福裡。
這一夜卻睡得安靜,小嫦雙手摟著梁豐脖子沉沉睡去,但見雲鬢微散,小臉泛紅,一副海棠模樣。梁豐沒找小嫦麻煩,只在床上躺著推敲自己一路行來的舉止,思量有何破綻處。
這邊錢僖回到錢府,通稟一聲,直奔書房而去。
錢惟演此時正在書架後面,端坐在紅漆馬桶上用功,只聽錢大人用微微顫抖的聲音吟誦道:&ldo;明月幾時有啊,把酒問青天嗯。&rdo;沒辦法,那時候人老得快,才四十多歲就各種不爽開始蔓延了。
錢學士正入巷處,聽得外面錢禧扯著嗓子報導:&ldo;稟老爺,錢禧回來啦!&rdo;頓時就哆嗦了一下,欲罷不能,只好不快地沉聲道:&ldo;嗯,候著。&rdo;
過了好半天,才聽得抖抖索索的聲音,錢學士方施施然出來,恍如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只是不肯再呆在書房了,直接來到院外,看了錢禧一眼:&ldo;回來了,差事辦得如何?&rdo;
&ldo;回老爺,錢禧把那梁公子接到東京了。&rdo;
&ldo;哦?辦得不錯,等下去領賞。交待你的事可曾留意?&rdo;
&ldo;回稟老爺,錢禧一路跟著這個梁公子,留心觀察,卻、卻不太說得好。&rdo;
&ldo;有何說不好的?你只管直言便是。&rdo;
&ldo;是,這梁公子一路倒也平常無奇,好像非常疼愛那個小妾,據說那小妾以前還是襄州醉花樓的行首,人還沒出過閣,就被梁公子買去了。那小妾長得可真是&rdo;
&ldo;糊塗東西,讓你說重點,你說他小妾做甚?&rdo;
&ldo;是是是,小的糊塗。呵呵,那梁公子別的都好,只是有一次好像有些神神叨叨的。那天我陪著他在船上飲酒,他忽然笑著對我說:&l;你家學士之意我已知之,回去請轉告,臨時抱佛腳,怕後患無窮啊!&rdo;
&ldo;嗯?他真這麼說的?你沒聽錯?&rdo;錢惟演一聽,馬上驚問道。
&ldo;是,錢禧絕無聽錯,他原話如此。小的待要再問,他只微笑不語了。&rdo;
&ldo;哦,對了,還有一事。&rdo;錢僖又將梁豐來之前善款的安排事宜向錢惟演稟報得清清楚楚。
錢惟演沉思半晌,揮手讓錢禧退下。心裡不住盤算:&ldo;此子看來是真知我意了,後日定要探個虛實,嘿嘿,安排善款?短短時間能有如此條理,看來這小狐狸是大有用處啊。&rdo;
第二天,梁豐等起了一個大早,準備出門去逛逛這個花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