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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昀仍舊站在門外, 沒有進來。
他們一個站在漆黑的屋內, 一個站在走廊。
隔著不算遠的距離, 中間是一道開啟的門。
他平靜地看著她,剛要開口, 右手手腕就突然被冰涼包裹。
季昀從來不知道她的力氣居然會這麼大,一把便將他拉進門內。
姜可笙的右手拉著季昀的手腕,左手順勢將厚重的防盜門關上。
沒有伸手去按就在旁邊的燈, 她按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季昀的肩膀,又再度吻了上去。
只是這一次,比之前在膳食纖維,更要衝動和猛烈。
她急切地想要去求證, 自己內心對他的感覺。
是愛,還是不甘,抑或是因為他過的比自己預想得更好後的妒忌。
唇齒廝磨的聲音,充斥在寂靜的房間內。
季昀很清楚地知道她醉了,不論發生什麼, 他都逃不脫趁人之危的嫌疑。
可他被她懟在門上, 即便是再剋制, 也無法抵擋姜可笙雜亂無章的吻。
他的眼神暗了下去,最終放棄抵抗。
同樣冰涼的手指托起她瘦削的下巴,季昀緩緩閉上眼。
就當他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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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強勢的人, 不論在做什麼,都會下意識地想要制約對方。
就連簡單的吻, 也是如此。
彼此掠奪著對方的氣息,姜可笙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從門口一路,輾轉到臥室。
她的公寓很小,一室一廳一衛,剛好夠她生活。
不會很大,沒有一人居住的孤獨感。
臥室的窗簾還是早上拉開的樣子,月光從窗外灑下,淡銀色的旖旎從飄窗一直蔓延至枕間。
季昀淺灰色的襯衫已經被解開了兩顆釦子,露出他脖子上的一根細紅繩。
以前他們上學的時候,他就一直戴著。
聽說是小時候體弱多病,季媽媽找了很多地方才求來保平安的。
他借著月色,依稀用視線描繪著她面部的輪廓。
伸出手將姜可笙的碎發撥到耳邊,他的指腹蹭過她的臉頰,低聲問道:「會後悔嗎?」
她還有最後的機會反悔。
如果她說不,他不會再繼續。
但姜可笙沒有直接回答。
她只是伸出手,用手指摩挲著他脖頸上那根寬鬆的紅繩。
然後兩隻胳膊環上他的肩膀。
這一次,沒人再叫停。
敘事要剋制,自然,留白慷慨。
這是季昀一直以來的寫作原則,做人也是。
但面對懷裡的那個人,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灰飛煙滅。
只剩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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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季昀難得失眠。
他的作息一直都很規律,沒有喝酒,沒有喝咖啡,但卻實實在在地難以閤眼。
懷裡的人蜷縮成一團,枕著他的胳膊呼吸均勻。
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顫著,眉頭也微微擰著。
低頭細細端詳著她,季昀用溫熱的指腹輕覆上她的眉心,展開那輕微的褶皺。
隨即,一個輕柔的吻也落在她的額頭。
她的回應很青澀,兩個人都有些笨手笨腳的,全靠氣氛在支撐。
但這至少說明,在他缺失的這幾年,她都沒有遇到一個可以全身心付出的人。
季昀不知道自己應該開心,還是應該心底泛起酸澀。
他只是平躺,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直到天矇矇亮才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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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可笙一直都有著奇怪的生物鐘,不管前一天是多晚睡的,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