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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輕輕撫上去，感受著肌肉的顫動。
他抬起頭來，眼珠湛藍而危險，&ldo;是我在拷問你還是你在拷問我?&rdo;
霍星辰懨懨道：&ldo;你在拷問我。&rdo;但是別以為我收拾不了你。
&ldo;下一個問題。&rdo;韓啟凌的眼睛裡有說不清的晦暗，&ldo;既然這麼喜歡我，那麼在離開前，為什麼要讓我忘記你的樣子?&rdo;
……
這個問題，霍星辰其實不是很想回答。
他考慮了一秒要不要撕裂韓啟凌的這個技能，最終想起那一年拷問失敗後，男人痛苦地抱著頭在地上翻滾了一整天的樣子。
算了……
&ldo;因為，害怕。&rdo;
韓啟凌眼神一凝，&ldo;害怕什麼?&rdo;在輪迴世界裡無法無天的星組隊長會害怕?
&ldo;害怕……現世和輪迴世界的差距，會讓你不再覺得我很重要。也害怕過去的事情就一直過不去，永遠橫貫在那裡，所有人都只能為過去而活，再也無法面向未來。&rdo;
&ldo;我還怕……你利用我。&rdo;
霍星辰的眼神淡了下來，微微偏過了頭去，靜候回復的姿態。
韓啟凌一怔，隨即撤消了【拷問時間】，也撤去了那些捆住霍星辰手腕腳腕的藤蔓。
霍星辰有些疑惑地回過頭來，就見那男人翻身而起，走了開去，站在窗戶旁的身影仿若一隻即將飛走的蝴蝶。
&ldo;韓啟凌?&rdo;霍星辰忽然有些心慌，不確定地喊道。
沉默。
&ldo;韓……&rdo;
&ldo;你還跟以前一樣。&rdo;韓啟凌冷冷地打斷了他，背影挺得很直，像是一碰就能斷掉，令人不敢輕易上前。
&ldo;你真的……從來沒有信過我嗎?&rdo;韓啟凌幾乎是艱難地問出了這句話，他依舊背對著霍星辰，不敢回頭，不敢再一次去看透少年心底的無情。
他的頭頂開出了一朵白白的小曇花，轉瞬凋謝，枯萎在男人漆黑的髮絲上。
霍星辰看著那朵轉瞬即逝的花，忽然覺得喘不過氣來。
‐‐&ldo;你的感情真短暫，還不如這朵曇花。&rdo;
&ldo;連考慮一下是否相信我，也沒有過嗎?&rdo;男人的聲音低低傳來，和幾年前的重疊在了一起，宛若情人最後的麻木質問。
霍星辰突然發現，自己似乎真的一直就在傷害他。
傷害這個一直對自己好，為自己賣命，為自己變得面目全非的人。
他一手把那個原本樂觀單純、聰明可靠的青年變成了人人都懼怕的，在背後掌控一切的魔鬼，最後，連他自己也開始懼怕他，想要遠離他。
卻又不那麼堅定。
留給他尋找自己的機會。
那條&ldo;見我者死&rdo;，原本就是為了限制自己的。此刻卻早就變成了一個笑話。
從一個無可匹敵的神話，變成一個人人可欺的笑話。
霍星辰抿了抿唇，有些想要說出真相。
告訴他吧，告訴他吧，告訴他你被剝奪了什麼，告訴他你被動了什麼樣的手腳，告訴他吧!
可是最終，他還是看著韓啟凌連自己都不看一眼就出了房間，只留下一句不冷不熱的&ldo;你好好休息。&rdo;
門被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