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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顏巧巧語速加快,眼神也不敢跟自己對視,律師突然覺得自己懷疑的方向是對的,轉而繼續追問道:“按理說,患者手術完畢被送入IcU後才會重新配藥,在此之前只會掛一組白液,維持住靜脈通道,為何這位患者會在轉移途中還繼續輸送抗凝藥呢?”。
顏巧巧突然不自覺翹起二郎腿,神色略顯不安地回道:“患者是車禍受傷,且年紀偏大又有基礎疾病,情況比較特殊,轉移過程中繼續給藥也是一件正常的事。你要是沒有別的問題,我就先走了!”。
律師還想問點什麼,奈何顏巧巧彷彿被人抓住了尾巴似的,表現出慌忙之中想要逃跑的模樣,快速站起身,拿起揹包就要離開。律師不肯放棄,在顏巧巧站起來的同時,也跟隨她站起來,並趕忙問道:“當時為那位患者做關腹縫線工作的醫生是您的男朋友是吧?”。
顏巧巧瞪了那律師一眼,隨即二話不說就轉身離開了!律師站在沙發旁,望著顏巧巧離開的背影,許久才坐下,並開啟手機撥出一通電話。一秒過後,電話被接通,律師緩緩開口說道:“林總,顏巧巧確實有問題。您放心,我會繼續追查下去的。”。
電話這頭,同律師結束通話電話的林樾歸,一轉頭,就見剛剛從臥室出來的莊曉夢;她漠然的神情在望向林樾歸的那一刻,突然增添出許多的悲傷。莊曉夢緩緩走向林樾歸,說:“我應該還見不到我哥,是吧?嫌疑人不允許與外人見面,我知道。可不可以麻煩那位律師幫我們帶一句話給我哥?”。
林樾歸低頭注視著莊曉夢,等待的神情溢於言表。莊曉夢見狀,便說:“不管他做了什麼,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也希望他的真心能給那人換來一次重生的機會!告訴他,我想他了!”。
林樾歸想伸手抱住莊曉夢,就在他向前邁出半步之時,莊曉夢突然後退了半步,回道:“你走吧!別再來了!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吧!我不想再因為我連累到我的家人或是朋友。”。
林樾歸想要解釋,卻覺得此刻從他嘴裡說出的任何一句話都不足以表達自己的心聲,也許分開是兩個人最好的辦法,可他卻遲遲不敢承認。兩個人就這麼站在原地,彼此注視著對方,一句話也沒有。
莊曉夢轉身回了臥室,林樾歸站在陽臺內一直從傍晚站到黑夜。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扇緊閉的臥室門,直到發現它不會再為自己開啟後,這才戀戀不捨地走出這間屋子。
臥室內,莊曉夢將一夜未眠的席樂哄入睡後,就一直一個人坐在電腦椅上望著窗外的空明處發呆。席樂在收到訊息的那一刻就一直在打聽如何才能見到莊炎,然而事關人命,即便她向周圍所有能觸及到莊炎的人都打聽了一遍,也無濟於事;甚至於連自己那從不搭理的身居高位的父親也求助過,也沒能得到結果時,她就已經快要絕望了。當從莊曉夢口中得知莊炎確有其事後,她便近乎瘋狂地恨不得立即衝進警局找到莊炎。可一個人啊!終究力量太過渺小了!她依然什麼事也做不了......
坐在屋內的莊曉夢靜靜等待著大門被開啟的那一刻,然而,當她真的聽見大門被關上的聲音時,天邊的最後一絲光亮滅了,隨之莊曉夢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之火也跟著滅了。黑夜之中,在無人看見的角落裡,莊曉夢隱忍了很久的淚水才緩緩從她的臉頰上滑落。無聲的哭泣蔓延在漆黑的夜空之中,連綿不斷,飄向億萬公里之外的宇宙之中。
第二天一早,莊曉夢從電腦椅上醒來時,只發覺自己身上披著一張不知何時被蓋上的薄毯,而床上的席樂早已不見了蹤影。莊曉夢頓覺心中不安,拿起桌上的手機就給席樂打去電話,然而席樂的手機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莊曉夢有些慌了,當即換了身衣服就往席樂家趕。可當她到達席樂家大門外時,無論她怎麼按門鈴,那扇緊閉的大門始終都沒有人來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