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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那裡我們又傻眼了,因為裡頭沒有東西可以作為扳手,難道要回去拿那個被卸下來的鐵絲網?時間根本來不及,而且也沒法切割掉它拿進來。一時間三個人面面相覷,很有點絕望。看著風扇發了幾分鐘呆,王四川焦躁起來,道:「不能幹等下去了,直接踹,否則就算敵特不來我們也要被燻死了。」我點頭,這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就招呼馬在海直接踹,馬在海把腳伸進風扇葉子之間一通猛踹,但半天后那鐵絲網還是紋絲不動。這種紋絲不動是真正的紋絲不動,讓我意識到,這東西結實到,靠踹是踹不開的。我們分別踹了半天,毫無起色,又去了下一個管道口碰運氣,還是不行,我一下鬱悶起來,暗想難道我們會被困死在通風管道里?繼續往前走,一個一個口子踹過來,小日本的工程水平讓我崩潰,幾乎每一個口子都一樣結實。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我絕望的時候,忽然馬在海叫了一聲:「哎,這個是松的。」我立即上去看,就發現他踹的那塊鐵絲網往外移了一些,他高興起來,扭頭對我們做了一個興奮的表情,又踹了幾下,居然又鬆動了。我摸了一下,就發現這鐵絲網竟然沒有被固定,而是架上去的。他從裡面踹開鐵絲網,然後,把手從風扇的葉子fèng隙中伸出去,擰開風扇的螺帽。這個螺帽也十分的松,我心中覺得奇怪,突然感覺這條路是不是有人走過,但又覺得不太可能。之後,洞口就不再是阻礙了,王四川要死要活地從口子裡鑽了出去,感覺好像又從孃胎裡生了一遍一樣。我們爬出去一看,外面是條陰森幽長的隧道,我心裡頓時沉了沉,因為這條走廊非常的大,幾乎可以容納並排開兩輛卡車,有三層樓高,赤裸的混凝土表面粗糙無比。看來這應該是水壩內部運輸的主幹道,應該是距離放映室五六十米外的區域,已經出了辦公區。我一下冷靜了下來,這是個令人畏懼的地方,這裡的一切都異常詭異,幾十年前,這裡一定發生過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們還是得恪守謹慎,不能頭腦發熱。王四川用手電照射著巨大的隧道,我立即發現地面上有很多鐵軌,好像是用來運輸的,鐵軌之間互相連線,我在老家的磚瓦廠看到過類似的東西。手電照到了牆上後,我發現那裡釘著一塊鐵皮牌子,上去擦掉灰塵,就看見一串鏽跡斑斑的日文,夾著一些漢字。我嘗試著猜出一個大概的意思,王四川卻在前頭急切地叫我跟上。我走過去,發現隧道一直往前,兩邊出現了很多通道和房間,但所有通道口和門的外沿都被釘上了非常厚的木板。我有點奇怪,這裡的感覺和大壩其他地方又不一樣,看起來更加的破敗蕭索,而且入口都被封住了,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是為了保護裡面的東西,這種方法不見得有什麼作用,而且日本人對搬不走的東西往往會毫不猶豫地毀掉。「會不會是為了關住找來的中國勞工?」王四川自言自語道,我搖頭,日本人對付中國勞工的辦法不會那麼複雜,他們會在工程完成以後屠殺他們,那些人不會為了中國人費什麼腦筋。王四川用手電照射著那些木板的fèng隙,裡面和我們從通風口爬出來的那個房間格局一樣,但更多的就看不到了。我們一路往前,朝著隧道的一端走去,很快就到了盡頭,一路過去,所有的口子都被嚴實地堵上了,沒有一個漏掉的。「看樣子這裡整個區域都是封閉的。」王四川道,「我們可能得再進到通風管道里。」「不用。」我道,「用木板封閉這裡的鬼子肯定也得出去,他們不會把自己困死在這裡,肯定有一個沒有封閉的通道通到另一個地方。」我們走在隧道中間,我看左邊,王四川看右邊,馬在海注意頭頂。我們掉轉方向一個口子一個口子找過來,但是,一直走到隧道另一邊的盡頭,都沒有找到那個出口。但在這個隧道的盡頭,我們看到了一扇非常巨大的雙開鐵門,表面鏽得一塌糊塗,也被人從裡面完全焊死了,我連去推的慾望都沒有。我還真不信邪,又來回找了一圈,還是如此,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