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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累贅，憋屈的垂下頭。
“林一做錯了麼？”吳白天語氣帶著雲淡風輕，“元缺再不甘願，也得認。你們都一樣，只有變強，才不會成為拖累。不想？不願？不甘心？半毛錢用處都沒有。”
王二眼眶紅了，抬頭看著吳白天，一字一頓地說道：“老大，如果有那一天，你別救我救別人，是我該死，我不怨。”
劉陽沉默不語，只是雙手緊握成拳，雙肩在輕微地顫抖。
他不清楚林一有沒有做錯，也不清楚真要是易地而處，他又能作何選擇？
歸根結底，他終究無法成為拯救他人的林一，而是必須面對自己是否被選擇的命運，扮演好相應的角色。
渴望被救可恥麼？即使沒有價值，依舊成為首選獲救愧疚麼？
劉陽分不清，想要認同王二的話，可也不甘心。
吳白天將手搭在劉陽的肩上：“你們若是未來入軍籍，抉擇只多不少。要想不面臨生離死別，就趁早輟學回家，養老守孝。別浪費學校和我在你們身上的資源。”
吳白天說完，闔上雙眼不欲多說。
她沒有對王二說的話做出回應，也沒有任何想要勸解的意思。
即使是對元缺，在這半年多的時間，她同樣隻字未說。
因為比起林一的愧疚悔恨，元缺的不甘，真正罪惡的始作俑者是她和卜黑夜。
不論林一做何種選擇，必死的局早就為祝紅和元缺設好，即使不是這次，也還會有下一次。
現在，一死一殘一重傷是林一憑自己爭出的最好結局，那是連事前吳白天經過無數次演算，根本就沒打算給與的生機。
或者說，如果林一誰都不救，不該重傷才是。
坐在車尾的楊雲和黃祥知兩人，都是七品武者，自然將話聽得清清楚楚，但他們只是保持沉默。
……
“你欠那人錢？”
“還是她救過你的命？”
“就算她真救過你的命，那也是對你別有所圖，機關算盡的結果，你怎麼就能偏信她？”
“她那種走一步，算十步的狡詐小人，定是早就想好了未來設計你。”
“你與她那種心思深重冷血無情，極善詭辯還多智近妖，不同，她一定是在利用你！”
“林一，你到底聽見我說話了沒？”
林一盤膝坐在地面上，運氣調息，以適應成就七品武者後周身發生的精妙變化。
“未入七品，視野狹隘猶如井蛙望月，唯有踏入七品，方有浮游窺見青天之感。”
白天說的沒錯，林一的感受確實如此。
當林一再次緩緩地睜開雙眼時，一種難以言喻的輕鬆感瞬間湧上心頭。
只覺放下了很多事，很多怨，很多不甘。
這半年來壓在他身上的，猶如千鈞重擔的那口鬱氣，終於如同過眼雲煙般漸漸散去，他能做的只有把握當下。
此時，即使再看眼前仍在滔滔不絕、苦口婆心地向他數落吳白天種種不是的餘平方，也可心平氣和。
林一又不蠢，餘平方對吳白天的態度實在複雜。
即便吳白天人不在地淵，他依舊會時不時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厭棄，彷彿光是吳白天的存在就觸動了他心中某根不願觸碰的弦。
然，對於吳白天帶過來的自己，除了一開始的試探外，餘平方對他的教導完全是傾囊相授，更是耗費資源助他一舉突破七品境。
林一，實在是理解不來。
沒見林一之前，餘平方對吳白天所言的繼承之說，只信半分。
見了林一之後，餘平方信了八成。
但餘平方還是不覺得，林一真的有資格和本事承載住武神的傳承，登臨武神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