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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白天的聲音再無一絲波動，似乎之前的大哭，之前的脆弱根本不曾存在過一樣。
為帥者,知天時,察地利,懂人性,識人慾,曉人心。
當牧欽灶帶著12具冰棺，趕到藥師院見到聞人老師的時候，才發現吳雙城也在，甚至還有點嫌自己來的太慢？
這？怎麼個事兒？
“哈，哈哈哈……聞人老師，吳老師好呀！”
牧欽灶面上帶著笑，但心中卻在猶豫要不要拿出信來。
吳雙城已經在這候了些時間，早已不耐煩：“別哈哈哈了，信呢？拿出來。”
“啊？吳老師真是料事如神！”
牧欽灶從懷裡剛拿出信，還沒等遞出來，就被吳雙城搶了去。
吳雙城確實動了將惡癮配方毀了的念頭，但也只是一瞬，正如吳白天所說，除非她死，否則無用。
所以他還是將信又遞給了聞人問，他希望聞人老師能與他站在統一戰線上。
但顯然，要讓吳雙城失望了。
身為毒聖，聞人問本就是個不拘一格，離經叛道之人。比起醫者父母心，他更偏愛用毒之術。
如今看到這惡癮的配方，更有一種如遇知音的感慨。
“嗯……倒確實需要你帶來的屍首。”聞人問睨了一眼牧欽灶，又掃向吳雙城，“你帶來的人，也讓他們進來吧。”
“吳白天這是被鬼催命，跟她說，至少一月。”
說完，聞人問就徑自帶著冰棺走進了裡院，沒有再去留意站在一旁的牧欽灶，也未曾理會臉色變幻的吳雙城。
他不過是一個藥師，只要價錢合適興趣使然，那什麼做不得？
沒了聞人問的前廳，獨留吳雙城和牧欽灶大眼瞪小眼。
“你，你知道？”
牧欽灶雖然不太明白吳雙城問的知道是指那件事，但想來吳白天的事兒，也就那麼幾樣，他確實沒有不知道的。
於是點點頭：“嗯，知道。”
吳雙城這下可是找到了宣洩口，義正言辭：“你這是助紂為虐！”
“？”牧欽灶看著陸續走進裡院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那吳老師帶過來這些人，是要？”
“……”
吳雙城眉梢一壓：“呵呵，自你升入二年級以來，始終沒成功組隊混跡在外，當校規是擺設麼？”
“不敢，我這就去把學校定額完成。”
牧欽灶平心靜氣，躬身行禮，緩慢退出聞人問的小院。
然而剛走出藥師院，就見一個綺麗氤旖的清瘦身影站在林間小道上，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是哪怕說攝魂奪魄都不足以形容的絕代風華。
牧欽灶見此，立刻低垂下頭，連連默唸淨心神咒，勉力支撐不為紅粉美色所侵擾。
“學生牧欽灶，見過周生老師。”
周生葑霈聲音好似縹緲遺音，始終與牧欽灶保持著約十米的距離：“籤刃怎麼在你身上？”
牧欽灶的鼻尖開始滲出汗珠，眼神逐漸迷離：“吳白天她暫時無法駕馭籤刃，如果隨身攜帶，折壽損命。”
“籤刃已認主，你又怎麼能隨身帶著？”
牧欽灶完全無法隱瞞：“我與吳白天，因籤刃的原因，一體兩命，共擔生死，所以能帶。”
“她，還好麼？”
“不好不壞，境界太低，想要發揮‘破曉’實力，須用心尖血灌溉弓身，所以難有氣血飽滿的時候。”
“……這兩千支清風箭，你帶給她吧。”
隨著話音落下，周生葑霈人已消失不見。
牧欽灶立刻盤膝坐下，調息理念，神臺這才逐漸恢復清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