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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急忙去伸手扶他,小聲責怪,&ldo;你坐著就好,這裡有我呢。&rdo;
太子無力的擺擺手,沖欲勸他的皇后安撫一笑,艱難的邁步到正當間,跪下磕頭。
皇后雙手在衣袖裡幾乎把袖口扯破,關切的望著兒子,張張口,卻沒說什麼。
淳和帝皺皺眉頭,放緩聲音,&ldo;老大你起來回話,不用跪著了。沈氏,扶太子起來!&rdo;
太子沒有動,太子妃也沒有動作。
&ldo;父皇,兒臣慚愧,這麼多年不能在雙親膝下承歡,實則兒之過,讓雙親時時為兒懸心,更是兒之過,兒,為人父,不能養育子女,為人夫不能保護妻室,為儲君更是無功社稷,兒臣不孝不慈,不義不德……實無……面目苟活世間……&rdo;
他的話漸漸無力,身體幾乎撐不住倚在太子妃身上。
皇后再也忍不住,淚水迸流。
淳和帝也心有慼慼然,溫和地道:&ldo;不用說了,這些不是你的過錯,今後好好養好身子骨,再也不要讓朕跟你母后操心就行!&rdo;
太子不接這話,仰起頭微笑著望著淳和帝,&ldo;然這不孝不慈,不義不德,本不是兒臣……本意……&rdo;
他的話越說越無力,一隻手不由自主撫在胸口,雙唇抽動幾下。
太子妃把雙唇咬出血來,卻拼命忍住眼淚,不使它掉下來。
淳和帝擰起眉頭,加重語氣道:&ldo;不要說了,回去養著,太醫,去為太子看診!&rdo;
太子妃擺手示意太醫不要接近,太子一張臉異樣潮紅起來,提高聲音,語氣突然變得異常連貫,&ldo;兒臣無能,給了奸人可乘之機,以致落到這般田地,還望父皇嚴查兇手,為兒臣鳴冤血恨,兒臣縱死九泉……&rdo;
他的雙眼突然暴突,陡然直起身子厲聲道:&ldo;也瞑目了!&rdo;
四個字說完,一口鮮血噴出來,雙目圓睜,卻是半晌身子不動一動。
場子上一片死寂,只有微微的風輕輕掃在樹葉上,發出陣陣輕響。
&ldo;謹兒----&rdo;
皇后娘娘悽厲的喊叫聲中,太子的身體轟然倒地。
淳和帝一雙眼睜得大大的,這是他的嫡長子,也曾滿心憐愛將他捧在掌心,也曾寄予莫大希望教導護佑,如今卻以這樣的方式倒在他面前。
他覺得腦袋有些發懵,怔怔然望著鮮血緩緩從兒子的七竅流出來,卻半晌忘了該如何反應。
太子妃緩緩從地上起身,臉上竟似無喜無憂,無悲無懼。她抬頭望望遠方的天空,再低頭看看地上丈夫的屍身。
望著撲在兒子身上,抖著唇卻哭不出來的皇后,輕輕柔柔道:&ldo;母后,憐兒就拜託母后了……&rdo;
手腕一翻,已從頭上拔下細簪,對著自己的咽喉處就紮了下去。
淳和帝方自伸手阻攔,太子妃脖子上的鮮血已然噴濺而出,身子一軟,眼看沒救了。
遠處一道童稚的喊叫聲幾欲穿破雲際,&ldo;父親、母親……&rdo;
第218章 傷別離
一道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奔過來,撲在太子妃身上,哭喊著:&ldo;母親,母親您怎麼了,您快起來呀,您別嚇唬憐兒……&rdo;
這是太子與太子妃獨女憐星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