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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放在現實世界裡，就是在殺人。
在得出這個結論時，秦光霽甚至有一種詭異的如釋重負的感覺：那種一直以來橫亙在他心頭的不安得到了證實，系統就是要用這全新的、受它掌控的副本來挑戰他們身為玩家，同樣也身為一個人的底線。
這次，系統贏得很徹底。副本同樣也是一個真實的世界，秦光霽不會允許自己成為導致一個無辜女孩死亡的真兇，自然也不會乖乖遵守任務。在做出決定的那一刻起，幾人就明白他們一定會輸掉這場競速比賽。
但和拯救一個生命相比，只是扣除一點積分的失敗懲罰簡直微乎其微。
於是堅定，於是行動。
而在他們決心反抗之後，越關山率先提出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如果要讓女孩免於那場災難，他們首先需要與女孩取得聯絡。
只有先找到了她，和她對話，他們才能知道她是個怎樣的人，明白他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世界如此龐大，想要在茫茫人海中直接找到一個人本就不是一件易事，而對於身處於網路世界中的玩家們而言，穿過這些絢爛的網路世界的表象，從複雜的線索中精確地定位到女孩的手機更是需要消耗大量的精力。
更別提，他們還得穿透世界的屏障，直接和她對話。
其難度不亞於投影一幅圖片，從千萬級的畫素中找到其中一個，不動用電腦而是隻在幕布上移動就直接改變那個畫素點。
這甚至不能叫做艱難，用見鬼來形容或許更合適些。
幸運的是，他們有越關山。在【粘液實驗室】副本結束後，越關山的技能迎來了一次大進化：進行精神連結的物件範圍從隊友擴大到了npc，她可以讀取對方的內心，也可以和對方用心聲對話。
但前提是，她需要直視對方的眼睛。
為了做到這一點，玩家們頗費了一些波折。
首先，是要來到女孩釋出那張照片的平臺，進入她的個人空間。
各個社交app都帶有私信功能，投射到網路世界裡，就是一個像樹洞一樣的狹窄通道。玩家們可以透過這個通道向外界發出訊息，但隔著一層螢幕的文字當然沒有在腦子裡對話來得有說服力，於是他們開始了等待。
當女孩再次開啟app時，表面上，她只是簡單瀏覽了幾個帖子，但在內裡，她已在不知不覺間為玩家們開啟了一條璀璨的通路。
順著這條路，玩家們脫離了廣闊的網路，走到了只屬於女孩一個人的小世界——她的手機裡。
接下來的事情便順利多了。
系統雖然耍了個明晃晃的陽謀，但並未剝奪玩家們的商城使用權。而使用者資訊已經被各大app的霸王條款漏成篩子的當下，只需要支付一些積分和精神力，玩家們就能輕鬆獲得手機懸浮窗和相機的使用許可權。
黑底白字的對話方塊是越關山的主意，越是簡單的畫面就越能引起對方的注意，而且大面積的黑色也便於越關山看清她的眼睛。雖然在秦光霽看來，這種佔據了半個手機的黑色大機率只會在恐怖遊戲裡出現就是了……
……
連結只存在了很短的時間便斷開了。
女孩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這一切，玩家們也需要一些時間弄清楚那些怪物究竟代表著什麼。
他們同時也在等待。
等待著第一波攻擊的到來。
很快，大約是在現實世界的兩個小時之後，風雨初至。
壞蛋冰淇淋（5）
這種變化是在潛移默化間誕生的。
起初,沒有人在意它。那隻不過是這浩瀚的網路世界中最渺小的一位發出的最輕的一聲啼鳴。
在日益壯大的網路世界裡，一張照片的影響力就好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