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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原位,卻因為那隻鞋的存在而無法歸位,只得擁擠在鞋邊,再次凝結成冰。
溫星河用力蹬了幾下,發現這隻腳已經完全被釘在牆上,沒有半點動搖的跡象。
溫星河堅定點頭,隨後調動起渾身的肌肉,左腿和左手發力,將自己掛在了冰牆上。
溫星河眼前一亮,趁勢接著向上,讓自己的右腳也踏上去,用同樣的辦法把腳固定在冰面上。
在兩隻腳同時落在冰面上的那一刻,溫星河徹底感覺到了萬有引力對物體的約束,越往上走,就越是難行。單靠腿部的力量維持身體數值,同時還要交替融化另一隻腳上的冰層,往上邁步。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身體素質被遊戲升級過兩次,她覺得這種高難度的動作自己應該撐不了多久。
想到這兒,溫星河不由轉頭,將目光落在不遠處,似是在閉目養神的秦光霽身上。
以他如今的身體狀況,真的能夠做到順利抵達高塔中部的洞口嗎?溫星河只覺得未來像是蒙上了一層迷霧一樣渺茫,不知接下去的走向會是如何。
秦光霽忽然睜開了眼睛,深邃的目光與溫星河對視,其中的冰涼令她一驚。
“低頭。”秦光霽開口,對溫星河道。
下一秒,工兵鏟從地上飛起,正正好好落在溫星河低頭前腦袋所在的地方。
溫星河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耳邊炸開尖銳的巨響,是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撞在了鏟頭上,劃過金屬表面,留下刺啦刺啦簡直像是要把耳膜捅穿的難聽聲音。
溫星河睜開半邊眼睛,見秦光霽猛地一揮手——
鏟子自動彈起,把那柄偷襲的武器也一併甩開。
極其鋒利的暗器於視野前端劃過,閃著比雪更亮的光。伴著撲哧一聲,又冒出一抹扎眼的鮮紅。
人群中有個身影倒地,寒風將秦光霽的諷笑吹得很遠:“都到這時候了,居然還有人會用這麼低階的偷襲手法。”
“該說你們是太過自信呢,還是……太小看我了呢?”
秦光霽笑著,嘴角又一次流下一串血珠,滴落在雪中,像一朵朵紅梅綻放。
“星河,”他看著溫星河,眼神重歸平常,言語誠摯,“接著走,不管發生了什麼,都別回頭。”
……
溫星河懸於空中,冰牆不斷散著刺骨的冷意,她仍在攀爬,洞口已距離不遠。
身旁,工兵鏟如影隨形,不論她走到哪兒,都會被它貼心地護住大半身形。
凡是展露過傷害性精神類技能的綠方玩家都已在先前被秦光霽收割,隨著溫星河越走越高,她也超出了大多數物理技能的攻擊範圍。
同樣的,也超過了秦光霽的工兵鏟原有的控制區域。
眼前的系統面板中,屬於秦光霽的精神值一點一點地降低,使溫星河越發心焦。
他真的能撐到過關嗎?
森林冰火人(18)
“啊!!!”
軀體從高處墜落,濺起大片溫熱血液,灑落一地,很快變得冰冷。
“這是第幾個來著?”秦光霽有氣無力問道。
“第六個。”回答秦光霽的並非溫星火,也不是越關山,更不是早就抵達高塔中層的溫星河。那是個有些熟悉的粗糙嗓音。
秦光霽閉眼點頭,隨即深呼吸一口,將漂浮在空中的工兵鏟收回揹包裡。
他偏過頭,上下掃了眼蹲在雪地裡的中年大叔,蒼白的臉上劃過一抹笑意:“你還不走嗎?”
他環視四周,偌大的雪地裡,只剩下他們兩個還在喘氣的活人了。
“你不也沒走嗎?”大叔反問道。
“我?”秦光霽輕笑,攤開手,露出身上已經結滿了冰渣的傷口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