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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

&ldo;這樣就不會麻煩了。&rdo;

渾身是血的安妮屍體被幾個僕人默默拖了出去。

立刻有新的女僕過來把血液清理乾淨。

安瑟斯開啟窗，讓充沛的陽光照射進來，又替窗臺上那盆仙人球澆了一點點水，他把詩集攤開，坐在床邊，念給&ldo;薛衡&rdo;聽。

幾頁念下來，他看著上頭薛衡的字跡，像被扼住了喉嚨‐‐

一整頁的&ldo;永不原諒&rdo;。

他站在陽光下看著床上的&ldo;薛衡&rdo;，覺得渾身發冷。

……

他臉上沒有了笑意，只剩下麻木，還有‐‐

乞求。

&ldo;醒來好不好，哥哥再也不會那樣對你了。&rdo;

&ldo;求你‐‐&rdo;

&ldo;求你‐‐&rdo;

他重重跪倒在地，吻著薛衡的手背流淚，像是懺悔的罪徒。

床上的美人無動於衷，像是一件漂亮的玩具。

哥哥，你如願了，我已經變成最聽你話的玩具了。

你的意識就是我的意識，你就是我的世界。

你開心嗎?

……

愛哥哥哦。

……

第22章 致愛麗絲(九)

威爾斯的惡魔宮殿裡一片陰暗。

抽象扭曲的大幅油畫掛在牆上，枝形燈上的蠟燭火焰微弱地跳動著，天花板上印著古怪的銘文，沙漏裡的血在一滴滴落下‐‐

威爾斯簡單處理了下傷口，斷掉的翼手是沒法長出來的，他只有全部切掉‐‐否則只會在後背上腐爛。

惡魔們被吩咐著守在殿外，偌大的宮殿只剩下威爾斯和薛衡。

威爾斯把懷中抱著的薛衡放到了床上，替他脫去鞋子。

薛衡非常聽話，盯著自己白生生的腳丫發呆。

威爾斯解開了薛衡的外袍，褪至肘間。

薛衡本就瘦弱，骨架纖細，覆蓋著一層白皙柔軟的皮肉，雪白的身體在黯淡燈光下攏上暈黃的燈光，因為害羞有些微顫。

薛衡的眼睫撲簌撲簌的，手指緊緊抓著威爾斯的衣角，像把威爾斯當成了唯一的依靠。

威爾斯推倒薛衡，用鼻尖蹭了蹭他漂亮的鼻子：&ldo;我不會停的，不管您怎麼哭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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