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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齒都在微微打顫。她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各種可怕的念頭,那個黑影是誰?他還會不會再次出手?自己辛辛苦苦積攢的錢還安全嗎?這些問題如同盤旋在她頭頂的禿鷲,張開血盆大口,讓她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雲姐?你那兒還有熱水嗎?” 阿麗大聲叫道,她知道現在要讓周圍的人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而且雲姐在這行的威望說不定能震懾住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她不敢再入睡,眼睛瞪得大大的,像銅鈴一般,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黑暗,每一絲細微的動靜都讓她的神經高度緊張,宛如拉滿的弓弦。在這漫漫的黑夜中,在這行駛的大巴上,阿麗陷入了一場與恐懼為伴的煎熬,她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會是什麼,只是在這無盡的惶恐中,拼盡全力保持著一絲清醒,如同黑暗中守護著最後一點燭光,守護著自己的財產。
“阿麗,我這兒還有熱水,你稍等。” 雲姐在車後端答應道,那聲音就像黑暗中突然燃起的亮光,給阿麗惶恐不安的心帶來了一絲溫暖的慰藉。阿麗的目光急切地穿過昏暗的車廂,投向雲姐的方向,眼中滿是期待和依賴,此刻的雲姐在她心中就是唯一的依靠,是她在這黑暗恐懼中的救命稻草。車窗外,濃稠如墨的夜色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快速向後奔湧,像是要把這大巴車無情地吞噬,只有遠處幾點模糊的燈光,在黑暗中艱難地閃爍著,那微弱的光芒如同阿麗此刻脆弱不堪的安全感,隨時可能被黑暗吞噬。車內昏黃的燈光有氣無力地搖曳著,在乘客們身上投下鬼魅般陰森的陰影,更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氛圍。
阿麗緊張地等待著雲姐,雙手下意識地攥緊衣角,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那隻伸向腰包的黑手,那隻手彷彿帶著刺骨的寒意,每次回想都讓她的脊樑骨陣陣發涼,寒意從心底蔓延開來。每一個毛孔都似乎在散發著恐懼的氣息,她的心跳急促得如同密集的鼓點,一下下猛烈地撞擊著胸腔,彷彿要衝破胸膛而出。
雲姐摸索著緩緩過來了,阿麗迫不及待地撲上去抱住她,嘴唇微微顫抖著,把剛才那可怕的遭遇壓低聲音告訴了雲姐,聲音裡帶著哭腔,眼睛裡閃著驚恐的淚花,那淚花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宛如夜空中受驚的星星。雲姐用手溫柔而有力地捏了一下阿麗的手,這溫暖的一捏,彷彿一道電流,讓阿麗慌亂的心稍微鎮定了些,如同漂泊在狂風暴雨中的小船找到了港灣。雲姐小聲說:“你做的對,車上什麼人都有,沒有被偷去就是個好事。”
隨後雲姐又大聲說:“阿麗,現在不暈車了吧?!喝了水後再睡一小覺吧。” 阿麗緊張的神經稍稍舒緩了一些,她有些膽怯地看向周圍的人,心裡默默祈禱著不要有人發現剛才的異樣。周圍的人似乎並未察覺到什麼,有人在床鋪上安然熟睡,他們沉浸在甜美的夢鄉,沒有被這黑暗中的罪惡驚擾,臉上還帶著安詳的笑容;有人還在說著夢話,那夢話含糊不清,卻也為這緊張的氛圍增添了一絲荒誕的色彩。雲姐的照顧,讓阿麗感覺安心了一些,她在心裡默默地感激雲姐,希望這餘下的旅程能夠平安無事,不要再有任何波折。
車在夜色中繼續緩緩前行,宛如一個孤獨的行者在黑暗中摸索。阿麗卻再也無法安然入睡,她的雙眼望著車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有些紛亂。她的心中既有對剛才驚險遭遇的後怕,又有對即將到達目的地的期待,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久久不能平靜。
在漫長的旅途後,車終於緩緩駛進了省城東海市的服裝批發市場。這座城市的喧囂如同洶湧的潮水,在車窗外逐漸清晰起來,那嘈雜的聲音像是在召喚著阿麗。還沒等車完全停穩,阿麗迫不及待地衝了下去。
她快速跑到車邊,再也無法抑制身體內翻江倒海般的難受,開始哇哇大吐。她感覺自己的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充滿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