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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跟我說過,我在這裡會很安全的。&rdo;琳達語帶責備地說。
&ldo;小鬼,你當然安全。那間房子是我的老朋友歐利的。你是知道他的,如果他會洩露什麼,教會就要發保險套了。&rdo;
&ldo;那如果有人在渡輪上看到我呢?&rdo;
&ldo;那他也絕對沒有機會跟丹尼說。&rdo;克萊門斯以一種&ldo;我還要解釋得多清楚&rdo;的語氣回答說。
琳達的下嘴唇顫抖著。冷風透過歪斜的窗戶吹進房間,她越來越冷。她單手沒辦法穿上套頭毛衣,卻無論如何都不想中斷和哥哥的通話,哪怕只是一秒鐘。於是她爬上床,蓋上毯子,想要裹住整個身體。
&ldo;跟我保證我不用害怕。&rdo;琳達要求克萊門斯,整個人癱在床上。
&ldo;我跟你保證。&rdo;克萊門斯允諾說,然而琳達已經什麼也聽不到了,頭還沒沾著枕頭,她就開始放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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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天!你那邊到底怎麼了?&rdo;克萊門斯在電話裡吼著。
琳達跳下床,好像被床墊咬了一樣。
&ldo;快點回答我啊!&rdo;
琳達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回答她哥哥的問題。這下她更害怕了,這次的證據比浴室裡的浴巾更為明顯。
&ldo;床……&rdo;她喘息道。
&ldo;他媽的,床怎麼了?&rdo;
&ldo;我躺在床上。&rdo;
&ldo;然後呢?&rdo;
&ldo;它是熱的。天啊,克萊門斯!&rdo;
剛才有人躺過。
她幾乎要崩潰了。她必須咬緊牙關,才不至於失控尖叫。
&ldo;而且有他的味道。&rdo;
是他須後水的味道。
&ldo;好好好。聽我說,這一切都是你幻想出來的。&rdo;
&ldo;我沒有幻想。他來過這裡。&rdo;她說。接著,她發現她錯了。
不是他來過這裡。
床還是熱的,味道還很濃。
他還在屋子裡!
一想到這裡,她嚇得跌跌撞撞地衝出房間,急忙下樓,套上更衣室旁的橡膠長靴。
&ldo;你要幹什麼?&rdo;克萊門斯問。他聽得出來,琳達正在穿靴子。
&ldo;我要離開這裡。&rdo;
&ldo;去哪兒?&rdo;
&ldo;不知道,反正我一定要出去。&rdo;
&ldo;外面在颳風下雨啊!&rdo;
&ldo;隨便。我不管。&rdo;
琳達從掛鉤上扯下她的綠色風衣外套,匆匆套上,推開大門。這是她來到赫格蘭島後,第一次鼓起勇氣踏出大門。她到的時候,天氣是晴朗的。
而且沒有那麼冷。
強風颳得她眼淚直流,她想要用一隻手拉上外套拉鏈,可是拉不起來。
在那一瞬間,她方向感盡失。慌不擇路的她,決定選擇廚房後門的那條路,眺望石牆外面驚濤裂岸的大海。
&ldo;理智點,等一下。&rdo;她聽見克萊門斯的聲音,但是沒有理會。從火山口邊緣蜿蜒通往南方港口的小路是一條近路。
&ldo;一到有人的地方,我就給你打回去。我……&rdo;
&ldo;不,不要掛電話。聽我說。該死!&rdo;
琳達走到那條小路,望著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