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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鄴拒絕說:「母親別總兇她,她才多大。五嬸如果去郊外避暑,母親就讓她一起去,我答應帶她去郊外,今年怕是來不及了。」
崔晚在他眼裡和女兒也不差什麼,才六七歲的小孩,整日哄一鬨就能開心一天。
家裡的小孩都喜歡他,因為他是這個家裡最好說話的五哥。
盧氏滿口答應:「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快下來,別煩你五哥。」
崔晚抱著他脖子不撒手。
崔鄴將崔晚交給盧氏,回院子後,拆了謝奚的信,看著看著,情不自禁的笑起來。
清華將他的行李交給五書,兩人在門外等著。
他坐在書房,提筆在信的最後提了句:清淺人不知。
而後他收起信,折起來裝在貼身的胸前。
和清華吩咐:「今日開始你就去崇仁坊當值,晚晚要是鬧,你就帶她去西郊謝家,若是謝奚有什麼事,及時給我訊息。」
清華幹練的說:「我知道了。」
崔鄴出城時心情都非常好,押送商隊的武師都是河西軍退下來的軍戶,西北苦寒,生計難以維繫,這幫人跟著崔鄴從南到北這些年都已經習慣了。
見他騎著馬滿面春風,段沖笑問:「郎君是要娶新婦了嗎?」
崔鄴回頭一笑,暢快道:「娶新婦有什麼意思。」
後面幾個漢子起鬨:「喲,娶新婦都沒意思了?」
崔鄴兀自失笑,並不解釋,也不理會他們的調侃,只管笑自己的。
當日計劃入宿秦州,進了秦州地界,他格外警惕,吩咐道:「今晚我來守夜,你們都去歇息。明日開始,輪流值守,這批貨萬不可有差池,明白嗎?」
段沖臉上有一道疤痕,渾身匪氣,悍然道:「郎君放心,今日我守著,郎君放心去睡。」
崔鄴指揮:「本來計劃你們在長安停留休息兩日,可時機緊迫來不及了,這兩日我守著,你們只管歇息,等進了涼州,由阿骨勒領著你們先走,我要在涼州逗留兩日。」
段沖是南地商隊的領隊。
聽了他的吩咐,乖乖上樓去了。
崔鄴一個人坐在大堂對口的房間,桌上一壺酒,一盞燈,他掏出信,又認真看了遍,淡淡的笑著。
謝奚以為送信後,崔鄴會回信,哪知道他當日就走了,還沒來得及失望,謝氏帶著一家人浩浩蕩蕩的來了。
謝奚人還在田裡照看麥苗,魯伯領著傭戶在給稻田灌水,聽到吳媼來叫她:「雀奴,你姑太太來了。」
謝奚一手抓著草帽,驚訝了一瞬,笑說:「我就猜她快來了。」
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和吳媼說:「我去田裡挑幾個西瓜,等會兒就回來,你先回去讓她們安頓好。」
等她回去謝氏的馬車還沒有卸完,見她一身灰撲撲的胡服短打,戴著草帽,抱著兩顆瓜,驚呼:「雀奴!」
謝奚累的胳膊酸,將瓜遞給吳媼說:「姑姑可挑好房間了?」
謝氏打量著寬敞的院子,驚奇的感慨:「雀奴將這裡修建的真漂亮。」
廊簷下有一排花草,是謝奚給崔鄴養的。
謝奚笑說:「姑姑不覺得無趣就好。」
謝氏跟著她進她的房間,房間的書桌上還是開啟的書,筆墨都在桌上未整理,謝氏好奇的問:「雀奴是在這裡鼓搗什麼呢?」
謝奚隨手脫了髒衣服,披了件長衫:「不過是種莊稼,沒什麼特別的,姑姑覺得悶熱嗎?過去吃點水果。」
謝氏環繞了一眼:「雀奴的房間確實別致。」
她大概沒忍心說實話,實在是簡陋。
謝奚也不在乎,說:「走吧,今晚給姑姑做幾個小菜。」
院子裡的崔晚和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