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七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一抬頭,朝陸珩望過去,昏沉的光影下,男子冷冽的臉英挺俊俏,她的心驀然間一動,劇烈地跳動了起來,她不經意地紅了臉。
「沒事吧?」陸珩輕聲道,他放開她,輕手將她額前被撞散的頭髮捋到耳後,「小心點,站到我身後去。」
「哦。」陸相時乖乖地站到陸珩的身後。
莊瑾瑤忽地愣住。
有小廝送上傘,將傘撐開,舉在頭頂,低聲對陸相時道:「走吧。」
陸相時和莊瑾瑤打了招呼,躲在陸珩的傘下,由陸珩扶著上了駛來門口的馬車,莊瑾瑤呆呆地看著他們遠去,很久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她想,她沒有看錯,絕沒有看錯。
陸珩他,他看陸相時的眼神,她絕沒有看錯,不會錯,那是看,看心愛之人的眼神,那眼裡是寵溺、呵護、剋制和不捨。
陸珩他,他竟然……
馬車轆轆前行,馬車裡很安靜,陸相時靠在車廂壁上,聽陸珩漫不經心道:「以後儘量少和莊姑娘往來。」
「為何啊?」陸相時不解,「您看不慣人家啊?」
「她心術不正。」
「人家姑娘那是喜歡你,還不至於心術不正吧,您也太苛刻了,」陸相時嘀咕道,「人家也不過就是多看了您幾眼,怎麼您還看不得了?」
陸珩淡淡地朝陸相時掃過去幾眼:「你見過幾個人,就會認人了?」
「好,好吧,可莊姑娘對我還不錯的。」陸相時做最後的掙扎。
陸珩:「嗯?」
陸相時吐了吐舌頭,喜歡陸珩的姑娘數不勝數,她是討厭不過來的,所以看出莊瑾瑤喜歡陸珩後,她並無生氣,更沒有想過要疏遠她,畢竟,她與莊瑾瑤是同病相憐。
她能懂莊瑾瑤的小心謹慎和黯然神傷,因為她也一樣。
一樣對陸珩心懷不軌,卻也只敢心懷不軌。
陸珩回到望月居不過半柱香的時辰黃杞就回來了,彼時陸珩正在書房裡看書,黃杞稟道:「那人的來歷已經查清楚了,他名叫白令令,兩年前來汴京做布匹生意,如今住在金魚巷的白府,白府守衛森嚴,有數十名高手,不像是尋常商人的府邸。」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位白令令乃是南梁人。」黃杞道。
陸珩眉目緊鎖,白令令來了汴京兩年,他們對此卻一無所知,他何時與陸相時認識的,又是否抱有其他目的,他們皆是一無所知。
陸珩道:「你吩咐下去,再細查他的底細。」
時間過得飛快,入冬後,天氣一日日寒涼起來,屋裡燒起了炭火,白芷用火鉗刨著銀絲炭,對朝旁邊看書的陸相時道:「姑娘,大夫人讓您拿紅線呢。」
未出嫁的姑娘在定親後都會留在屋裡繡嫁妝,按理,陸相時早便該開始繡嫁妝了,可是這麼些天過去,卻不見她拿紅線,反而在繡一個護膝。
「你們不是在幫我繡嗎,我就不費那個勁兒了,況且我想要的東西,喜鋪裡面都有賣的,到時候娘見我繡的東西不齊全,自會去喜鋪裡面買的。」陸相時無所謂道。
陸相時做的護膝已經在收線了,她打好結後拿在手裡仔細端詳了下,覺得尚可,然後美滋滋地拍了拍,她回到臥房,將護膝藏在袖中,對屋裡做針線的幾個丫鬟道:「你們且在這裡忙著,我出去一趟。」
「外面風大呢,都快晚上了,您出去幹嘛呢?」白芷道。
「我去東籬院一趟,你們忙著繡我的嫁妝吧,不用跟來了。」陸相時出了半月居,路過芳滿園後徑直去了外院,她聽說陸珩這兩日都是早出晚歸的,時辰還早,這時候他應該不在,陸相時進了書房,將護膝拿出來放在書桌上,覺得甚好。
「在幹什麼?」
身後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