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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道:“當真?”
“當真!”
那狼妖答得鏗鏘。
虎妖鐵青了臉指著離光,道:“仙子悔婚,莫非是為了這鮫人?”
我將場中妖怪大略瞧了一遍,估摸著自己與這幹妖怪拼起來也有六成勝算,遂挺直了腰桿,嘻嘻一笑,道:“這卻與離光無關。虎王的屬下也說了,送大雁乃是凡人百姓嫁娶的的風俗,小仙請問虎王,你我兩位,不知哪一位是人?”
虎妖窒了一窒,身後的狼妖聲音倒不低,替他答道:“都不是人!”
我撫額,裝作不曾聽到這句話,攜了離光,身後緊跟著白虎,進了我的籬笆小院,徒留一眾妖精在門外。
虎妖那日走時,將紫狐留了下來,隔著結界喊道:“仙子既然已經開口同在下討要這賤人,那在下便送了給仙子,還請仙子莫辭。至於你我婚事,仙子既已長住女床山,在下堅信仙子定然能夠改變主意。”
那時我在房內焦頭爛額,哪裡顧得上理會他。
說起來,這白虎身上全無一絲妖氣,不過是普通的一隻受傷的白虎,自進了房門,九狸便橫眉怒目,撲進了我懷中,朝著它呲牙裂嘴。
離光瞧著有些尷尬,摸了摸九狸的小腦袋,安慰了它半晌也不見效。
那白虎自被我解了繩索,亦步亦趨,只在我腳邊打轉,我瞧著這兩隻獸對峙,苦惱萬分。這房子不過僅夠遮風避雨,若這兩隻獸每隻一個房間,卻是萬萬不能夠。九狸這般惱怒,從來只有見到岳珂才會有這般反應,赤色的雙瞳似乎要噴出火來,只恨不得這頭白老虎在我百丈之外。
離光無奈道:“青兒,要不……我就將只老虎帶走?”
我難得被他求一回,自然不能輕易罷休。低頭想上一回,不由笑了:“我原還想著,九狸敵視這老虎定然是被門外那虎妖給嚇著了。現在想來不是。九狸鼻子敏感,定然是這頭白老虎身上有石瓊花的味道,才引得九狸叫囂。”
離光點點頭:“青兒說得有理。”
我有心要捉弄一回九狸,惱它近日不服管束,若不是被那虎妖嚇到,定然跑得連影子都不見了。指著白老虎問離光:“它可有名字?”
離光慌亂道:“有……當然是沒有。我匆匆帶了它來,一時半會倒來不及起名字。”
我嘿嘿一笑,心下大暢,指著那頭白老虎道:“以後,它便叫岳珂吧。”
這次不單是離光與九狸露出驚嚇的表情,便是那頭白老虎,似乎也被嚇得倒退了一步,警惕的與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我瞧著它這般機靈,只覺不久之後這老虎定然要踏上修道之路,且前途無量,不由很是欣慰。也不顧懷裡九狸的惱火,向前兩步,蹲下身去,撫摸著白虎毛茸茸的大腦袋,嘆息道:“岳珂啊岳珂,從今往後可要學好,勤修苦煉,別盡作些尋花問柳的勾當。”
老虎岳珂的反應有點奇怪,它將腦袋一歪,我摸著它大腦袋的手摸了個空。虎目微眯,張開嘴叨住了我的左手中指。
我生怕這猛獸起了性子,一口將我的中指咬下來,豈料它只是拿上下牙齒磕了磕,一點都不疼。竟似過去我數次看到過的,龍子岳珂將那些纖纖女子的手指放進口中,極是親暱的輕咬,那起女子們嬌撥出聲,似乎都不見得疼。
誠然,呼痛也是一種樂趣。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全身立時不舒服了起來。連滾帶爬朝後退了幾步,指著這老虎結結巴巴,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離光,這隻老虎……這隻老虎莫不是岳珂變的?
凡塵顏色
離開東海之時,我以為,此生此世,定然與岳珂相見無期。只因此次乃本仙初動紅鸞,處理應對之策尚不成熟,故而不曾設想周全,將他每日看得熟膩,自然情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