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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剪髮說得這麼悲壯的,店長也是第一次見。他忍住笑:「那你想剪什麼價位的?」
「價位?」盛喃茫然了。
也不能怪她,她以前剪髮都是去固定的設計室,帳都記在盛天剛名下,確實沒人跟她聊聊髮型的那些定價。
店長耐心解釋:「我們店裡洗剪吹一共三種檔位。店長剪髮,總監剪髮,還有設計師剪髮。檔位不同,髮型師的工作年份不同,價格也就不同。」
盛喃不懂,但盛喃感受到了套路。
如果是在以前,她好像很少考慮過錢的問題,但在零花錢和生活費已經被盛天剛殘忍無情地掛鉤了她的復讀日常成績的現在。
想起自己乾癟的可憐巴巴的小金庫,盛喃心裡的淚淌成了汪洋大海。
然後在眼淚汪洋的滋潤下,那點堅強的顏狗本性跟著活了過來。
她的眼神落向最裡面的洗髮躺椅……
旁邊的轉凳……
上的大拽比。
不知道他是多少年的髮型師資歷,是總監還是設計師的價錢。
店長正問:「價格上你有什麼不懂的,需要了解一下嗎?」
「有,」沉思狀態的盛喃想都沒想,抬手,「他多少錢?」
「…………?」
靜默。
長久的靜默。
驚回神的盛喃還沒來得及拍掉自己完全沒經過大腦同意就偷偷指過去的手指,就看見指尖朝著的方向——
大拽比停了幾秒,終於,緩慢抬起他昂貴的頭顱。
之前半藏在碎發下的五官露了出來,明晰凌厲,輪廓完美,鼻樑也挺拔漂亮,幾乎能看到薄薄的燈光在他鼻翼旁拓下的陰影。
不過最勾盛喃的還是那雙眼睛——他瞳仁似乎比普通人要黑一些,眼角有顆淚痣,綴在白得冷淡的眼尾下,顏色淺淺的,平常不顯,但在這種情緒時,眼角一揚,就從冷淡裡透出點睥睨又似笑非笑的色氣。
……確實長得很貴。
完完全全消費不起的樣子。
盛喃慫得慢慢彎起手指,試圖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地轉開臉。
可惜店長沒給她機會,在旁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他不賣的。」
盛喃:「……」
她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感受到大拽比那邊投來的目光裡涼意好像更重了,盛喃繃住臉,努力表現得英勇但事實上很小聲的:「沒事,我不買,我就問問。」
結果店長笑得更厲害了,堅持著扭回頭:「哎,聽見沒,人家就問問,都沒打算買你。」
靳一輕眯起眼。
那顆淚痣好像都跟著他微繃的眼瞼輕跳了下,勾人得厲害,殺氣更厲害。
盛喃:「……」
她這顆小白菜今天是不是要葬送在這裡了。
盛喃都做好跳椅逃生的準備了。沒想到僵持幾秒後,那邊眼神一掃,竟然就那麼垂走了。
無事發生的安靜裡,盛喃受驚的心跳慢慢平復下來。
回過神她還有點懵。
難道,這竟然是個,信佛慈悲不殺生的大拽比?
這,剛剛看著也不像啊。
「今天脾氣怎麼這麼好,」店長轉回來,對上盛喃時他愣了下,然後笑,「我說呢,瞧小姑娘嚇得……沒事啊,他不打人。」
盛喃慢吞吞鬆開攥出細汗的手指:「我沒嚇到。」
店長笑:「行,沒嚇著。來這邊吧,我給你剪,按最低檔的收費。」
「好…謝謝。」盛喃鬆了口氣,從躺椅上下來。
店長走過去的時候往地上一瞥:「小趙,洗髮區這邊灑水了。等你空閒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