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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又想氣死我。」
「不是呀。」顧泛輕輕地笑了，「我是說，杜哥你陪了我這麼久，辛苦了。」
杜山原本以為顧泛又要有事沒事懟他一句，卻猝不及防聽到了這樣的話，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撓了撓頭，道：「沒事沒事，今天怎麼這麼客氣你知道了就好，我先掛了哈！」
說罷，像是防著顧泛又要再放什麼大招一樣掛掉了電話。
顧泛躺在床上，抱著枕頭翻了個身，盯著床頭的日曆出了會兒神，好半天才舒了口氣。
電影節的那天，顧泛醒得很早，幾乎在他一睜眼的時候，系統就發來了問安：
「早上好。」
顧泛伸了個懶腰：「早啊。」
「一年之期已到，根據之前的協商，您約定的靈魂離體時間在半小時後。離體之後這段時間的記憶與技能點加成都會透過合理的方式返還給原主。請再次確認。」
顧泛：確認。
他耐心地等了一會兒，發現自己身上什麼變化都沒有，有些詫異，就聽系統又問道：「兩小時後就是電影節，頒獎典禮上將會出現您的名字和獎項，您確定現在離開嗎？」
顧泛：「」
「我確定。」他說，「你們的人工智慧也太人工了點吧。」
他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一股大力把自己的意識從身體裡扯了出來，那具呆了一年的身體在一陣白光之後重新睜開了眼睛，儘管眼神恍惚，卻仍舊無意識地看向了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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