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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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來罷。”有茶不早說……
今日百花誕,合該飲百花茶,只是鳳之淩喜梅入了骨髓,也就沒提。
少年提著壺茶進門,笑吟吟的道:“公子,小姐,是五哥哥剛泡的百花香茶。”
茶未倒出已聞百花芳香,少年給這二人各自倒上一杯,花香茶香頓時瀰漫開來,滿屋芬芳,縈繞鼻尖。
鐵硯放下茶壺,一聲告退也不等人應聲,轉身便往外退,鳳之淩已習慣了他的“目無尊卑”,皎兒則在想那兩服藥似乎誰去煎都比他來得妥當吧……
鳳之淩在先前坐臥之際雙臂已有些許動作,這兩日已能親手端著藥碗喝藥,只要後背有著力點,不使用軀幹力量,雙手端起面前茶杯,聞一聞茶香,抿一口放下,理應不算太難。
只見少年緩緩端起茶碟,輕啟茶蓋,抿了一口茶,又緩緩放於桌案。
整個過程優雅到極致,全然不像個臥床近一月,剛下地來的傷患,修養果真是不一般。
少年放下茶碟,抬起鳳眸,迎上直直盯著自己瞧的少女嬌顏:“皎兒……不喜此茶?”
被他一問,皎兒急急撇開視線,忙道:“沒,沒有……”
紅袖端起茶碟抿了一口茶,以掩飾心虛,有時候明知無用亦會如此而為。
誒,本是在觀察他眉間神色,想看他端起茶碟是否勉強,見他緩緩端起,神色自若,理應收了視線,卻不自覺地將他當做一隻高貴優雅、風姿俊美的白狐免費欣賞了一遍……又被逮著了。(愛美之心害死人……)
事實證明,鳳之淩這一對鳳眸,比她還賊亮,果然是隻白狐來著……
比起金光燦燦,倒是這份雪白更適合他,雖然使得他膚色更顯蒼白病態,但顯然他喜白甚過金,如同湖心的綠萼白梅,這少年不過是拿著那一縷金色偽裝而已。
但見她心慌遮掩,嬌顏泛出一抹淡淡紅暈,少年心底不禁生出一絲歡喜,她終究不是眼裡全然沒有他。
清明遙祭
三月初三清明祭祖,客棧門外一大早掛了牌子歇業一日。
這日,在後院中備下兩方香案、香爐、祭品,一朝東北,一朝西南,鳳之淩這一年又只得是遙祭東北位及西南位。
鳳之淩受傷後初次下樓來,雪松與霰雪一人一側抬起“伏虎”,轉眼輕輕落地,一絲顛簸也不曾有。
昨日寒食時,鐵硯言平東王妃忌日為三月初十,前年去太后壽宴,去時冰天雪地過了開封又是雨雪夾雜,緊趕慢趕也足足用了近五十日,從京城返回,更是一路雨水雷電,泥石斷樹攔路,縱使日日不歇也才一日四十多里地,到開封已用四十餘日,清明、忌日皆未趕上。
皎兒心有愧疚,若不是他來尋她“救”她,怎會傷成這樣,今年又無法趕回青州城給他娘上墳掃墓,他娘是他此生心病,他心裡一定十分難過。
兩方案前各擺了一方柔軟的蒲團,朝東北位的案上香菸繚繞,水果糕點祭品各設兩盤,這般簡樸亦是隨那位薄命紅顏的品性而為,另一座香案上則豐盛數倍。(雖說出門在外,好歹是鳳家代代君主)。
這日是皎兒初次見他真正落地。
鳳之淩今日又恢復了往日寡言,除祭拜正事外其他的侍衛們亦無人言語,連鐵硯都安靜了。
鐵硯將“伏虎”上踏腳收了,素靴落在面朝西南的蒲團前方,雪松霰雪二人依舊是一左一右,扶起他左右手臂。
前一日她瞧見鐵硯準備的那方蒲團便與他道,下跪上香不妨,叩首需前額貼地,動作太大,不可。
只是眼前白衣素稿的少年依舊我行我素,看的她整顆心忐忑不安,這倔脾氣……
(恩仇分的清啊,雖與父不合,祖宗照樣盡心拜祭……誰讓自己姓了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