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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過後,醒來,發現,已身在其中。
從赫德雅記事時起,第一個記住的詞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狄克貝奇。第一次從家出來,認識的路就是通往狄克貝奇。母親死的那夜,赫德雅坐在狄克貝奇的門口,哭了整整一夜。如果不是狄克貝奇的守衛強行將他攆走,他也許就哭死在那兒。之後每天早晨外出打工,無論工作地在哪個地方,赫德雅都不辭辛苦地繞路去趟狄克貝奇,哪怕僅僅只是為了看一眼那扇又破又舊的木門。
其實狄克貝奇沒有一扇正規的大門,四周是被高而厚的白牆所包圍。如果無知的平民或未請自來的,想翻牆而入,在觸牆的一剎那就會被蔓可拉的藤捲入其中,活活勒死。但這屆校長潘普雷諾奇認為一所歷史悠久而又高貴的魔法學校連一道門都沒有,總覺得有點不太像話,雖說大家進出都是靠魔法陣傳輸,對於魔法師們來說有沒有形式上的門其實並不那麼重要,但諾奇校長還是讓人修了這扇木門,僅用於裝飾。
自從300年前這扇門落戶狄克貝奇起,諾奇校長就成了學生們茶餘飯後用來打發時間的笑話。說實話,有這扇門還是沒的好,這反而顯得更加寒酸,可我們這位自作聰敏的校長還是一直堅持,或是說在跟某人對戰,又或者在等待些什麼。
某日,校長辦公室。
維亞最高首席魔法師之一兼預言家艾德里安慵懶地趴在視窗上,從高處欣賞著聖魔利的大好風光時,無意間瞥到底下圍牆上那扇讓所有美景畫風突變的木門,輕笑一聲,於是問道:「諾奇,那黑色的木板是什麼啊?」
「門。」知道他又拿這個開涮,潘普雷諾奇懶得鳥他,繼續低頭研究著魔法文。
「哦,那幹嘛是黑的,跟狗屎似的。」
烏雲出現。
「黑門白牆很配。黑白永遠是時尚界經久不衰的流行色。」諾奇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果不是黑白這中性色來間隔,你每天在學校門口溜達,你的這頭紅髮配綠色的蔓奇拉實在太土,有損學校的形象。」
烏雲被風吹到了另一邊。
「……」艾德里安的臉不自然地抽了一下,提高聲音道:「那,為何把門做得那麼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偉大的校長養了條狗,開個洞,方便你愛犬出去溜達!」說完,得意地笑了笑。
「哦,好象是。只怪當時準備地太匆忙了,忘了考慮『愛犬』的身形大小。唉,真是不——好——意——思。」邊說邊將眼劃向艾德里安。
聽著覺得越來越彆扭,直到半分鐘後才反映過來。
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潘——普——雷——諾——奇,你說誰是狗!」轉身,一把將手重重地拍在諾奇的桌子上,差點震翻桌上的墨水。
諾奇鎮靜地合上書,支起手,十指相互交叉,墊在頷下,眼鏡反射著窗外劈空的閃電,讓人看不清隱藏在眼鏡下的表情。艾德里安嗚得一下沒了聲響,揣測著眼前這位既熟悉卻又陌生的男子,半響過後,像個鬥敗的小狗,低聲嘀咕了幾聲——似乎在作最後的掙扎,只不過是為了挽回那點所剩無幾的顏面罷了,最後發現無濟於事只好走了。而屋中的男子略微的抬了下頭,看著窗外漸停的雨,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留個入口,是為等待需要點燃的絕望之心,等待那個預言中能為這個世界帶來最後希望的神選之子。
門再次被敲響,以為是方才出走的同伴,卻不想出現在門後的是位神秘的陌生人——幾乎將自己全部隱藏在寬大的黑色的斗篷之下,只露出下半張臉。那人抬頭掃視了眼屋中的情景,輕易地發現了藏在牆角的西爾。
赫德雅暗叫不好,想趕緊將門合上,能拖延一分鐘就一分鐘,再計劃逃離維亞。但當赫德雅費盡全力要關上門時,來人卻施了個小小的魔法,不費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