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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梁家的錯吧?否則,往後你的日子怎麼過?”當初晴天霹靂般的真相,如今留下的卻是一個個無奈。
苻清流動了動身子,抖開些雪片,輕笑一聲說道:“總算回神了?剛才我都誤以為你犯傻了。外面有些訊息,傳著傳著便離譜了,你以後只聽我說的才好。”
“那是自然的。”答得爽快,也陪著傅清流笑了起來,自嘲道:“當慣了梁夫人,如今窩在這,心裡有些憋氣,時間久了便好了。”向苻清流招了招手,讓他進屋坐,隨手也拍落了身上的雪花,心中有些惦念地望了一眼門外,怕露了痕跡,瞬時收了眼神。
“你是惦念梁日旭。”苻清流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悄無聲息地隨在我身後,“有人說,他成功突圍後與梁日照會合,正欲反擊重建武朝;也有人說,他力戰千軍萬馬後氣衰而亡;更有傳言,他被南朝所虜,南朝皇帝惜才,終日勸他歸降。”
我笑著回頭,本想數落苻清流一通,卻看見他停滯在半空的手,盡好似我之前一般,貪戀著那片片雪花,便一句話也說不出。
“那日你陪著我在雪中狂奔,我才覺得原來冬天也可以那麼美麗。”苻清流並沒有在意我的神情,有些忘我地感嘆:“自幼時在冬天看到全族被滅,冬天在我的眼中是血色的灰濛濛。”
“清流……”安慰的話說不出口,如今他哪怕知道了滅族的真正仇人是誰,可卻又只能藏在心底,不得不費盡心思去保護仇人留下的兒子。
手被捏了捏,冷得有些不尋常,兩人無聲息地坐在堂中,默默撮上一口苦入心肺的綠茶。望著庭院中,深褐色的枝丫淹入越來越密的鵝毛白雪中。寧靜的氣氛好似回到了從前,那一片片雪落入心底,冰涼之後是無盡的回味,是甜?還是苦?
“南朝的皇帝到底是何打算?”擱下手中的杯子,我平靜地問道:“難道斬草除根不是帝王建立千秋霸業該有的態度?”沒有任何訊息,讓人的心空蕩蕩。
苻清流從椅子上站起起來,慢慢踱到了門邊,忽而轉身直直地望著我,瞧入我的心底:“我也想知道,可是現在除了躲藏,我們什麼都做不了,我們連一般的百姓都不如。”
又是一陣沉默,只是他看著我,從頭上的髮髻落到雙眉雙眼,滑過我的鼻尖和雙唇,停在腳尖後忽而抬頭看著我身後的那幅大字,雙眉挑得越發高了,眼中原本淡定的神色黯淡下去,薄削的雙唇默默唸道:“日月同華……好……好……”
“明日便是元宵節了。”彆扭地轉開話題,雖然知道是徒勞,但還是努力想提及快樂的事情,疏解一下此刻有些鬱悶的氣氛:“大人家中如果無人做元宵,不如從梁家拿些去,圖個熱鬧。更何況,明妃和大人的南方口味與月華一樣。”
苻清流扯了扯嘴角,走到我的跟前,抬手間送出一句:“還是你最瞭解……”指尖離我的雙眉不過分毫,只有分毫。
“啪……”大門被人用力推開,我尷尬地扭過頭去,眼角瞟到苻清流落寞的神色。
一個身著破損鎧甲的人,滿臉的雪霜,轉眼間竄到我的眼前,大聲問道:“大哥有沒有回來?”
我定下神,仔細瞧了瞧,從椅子上跳起來,緊緊抱住眼前的這個雪人,“日照,你回來了?”一時不知是苦是笑的,只是用手中的帕子抹開日照臉上的積雪,左瞧右看的。
“大嫂,大哥有沒有回來?”日照抓住我的雙肩,再次認真地問道。
搖了搖頭,拉著日照坐下,“苻大人陪著日照稍坐片刻,我進屋喊婆婆出來。”
“大哥果然沒有回來。”日照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木屑散落下來,忽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