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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路上的照顧。”我的輕聲感謝讓那個一直默然少語的羌族男子臉上微微泛紅,以往的玩性又起,甩下一句“不知你是因為我本人還是因為將軍才如此扶照”後上了馬車。
“大哥哥,你的手疼不疼?暗生替你吹吹。”暗生趴在我的面前,小心的對著我的手背吹氣,時不時抬頭看看我的表情,“以前暗生摔破了,孃親也是這樣給暗生吹吹的。”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背,滲出的血水和黃沙已經混合凝固成褐色的血汙,早分不清那些是傷口,冷風吹過後,整隻手只有麻麻的刺痛,“暗生,你去照顧孃親,我會照顧自己。”其實沒有白玉膏的我,除了忍痛別無他法。日旭此刻應該已經知道我來到了戰場,只是並不知我陷入敵營。甄霄仁抓人質的目的我也還沒有打量清楚,只是按我的推算,多以攻心。
“梁夫人,請受奴家一拜。”轉念間荀嫣然朝著我跪下,暗生著急地拉著他孃親又看看我。
我慌忙間雙手攙扶荀嫣然,“有話起來說,我可以做到的自然答應你,如果是我無法辦到的,你再怎麼求我,結果還是一樣。”怎麼我在百姓心中就像他們的神?
“奴家只希望梁夫人記得昨晚的承諾。”荀嫣然氣虛地說著,垂眼看了看瘦弱的暗生,一伸手緊緊抱著,慟哭起來。我有些莫名的傷感起來,那個等了八年的女子,除了由愛而生的希望,更多的是暗生對她的支撐,她又何苦要把自己的孩子託付他人?暗生不知為何好像明白了他孃親的打算,一隻小手柔柔地扶著他孃的背脊。
一股冷風吹入,我抬頭一看,哥仁正茫然的看著我們,“可是甄霄仁又交代了什麼?”
“梁夫人,這傷藥塗在手上,好得快些。”哥仁避開我的眼睛,遞上一個圓形木盒。
我並沒有伸手,而是直接開口問道:“為何對我這麼好?我們似乎從未見過。”
“梁將軍對哥仁有過一命之恩。”哥仁終究忍不住說道:“那時哥仁不過是羌族百姓,去武朝境內買藥救人,因為打扮而被誤認為是奸細抓入軍營。只有梁將軍認為證據不足,堅持不肯殺敵國百姓,哥仁才得以安然回家,而家中老母也及時得救。”
原來是日旭種的前因,才會有我今天的後果。日旭懷著的是一顆悲憫天下百姓的心,更有著一顆軍人的驕傲之心。“你不用如此明顯的偏幫於我。如今已成定局,而甄霄仁也決不會對我苛刻,畢竟我是他手上的一張王牌。”我十分流利地說道:“如果甄霄仁察覺到你的不妥,換了別人來看管我,那樣對我才是最糟糕的局面。”
自從我叮囑哥仁後,隨後的兩天他只是在一旁監視,反倒讓另一個士兵與我們接觸。
“梁夫人,半日後就到營地了。與你同車的百姓必須下車,以防甄先生看到,牽連了他們。”門簾外是哥仁的輕聲囑咐,我抱歉地看了看氣色有些恢復的荀嫣然,對暗生說道:“過一會,大哥哥就要去見很多的大壞人,暗生和孃親先下車躲躲,要好好保護孃親噢。”
沒有了小船的顛簸,又有較為充足的糧食,荀嫣然的精神恢復了不少,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後,已經能拉著暗生下車了。
到了軍營又是怎樣的情形?我要如何才能不與日旭在戰場上相見?我之前太過沖動,只是一看見那麼骯髒的一隻手拿著我的髮簪盡還要據為己有,便血氣上湧,不顧力量的懸殊和暴露的危險,只想拿回日旭給我的髮簪。我心中又是一驚,之前苻清流便問過我,我是為了什麼才把全身上下的稜角分明變成了痛苦不堪的隱忍付出,此刻想來,我不僅是為了要一個家,更多的是在不知不覺中想讓日旭安心。
“羌族的軍營已到,甄某來請梁夫人入營。”甄霄仁總是一副調笑的模樣伴著譏諷的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