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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的則視他為榜樣為兄長,只有一位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女性朋友,曾喝多酒開玩笑評價過一句:邵易淮此人,看似對誰都溫情,實際上是最涼薄。
邵易淮當時漫不經心輕笑了聲,面兒上沒置可否,內心卻是一片岑寂,如無風的浩蕩曠野。
他情緒極其穩定,甚少有波動,大約是對萬事萬物都意興闌珊的緣故,也許確實是涼薄罷。
今日對楚桐的這一遭衝動行事,估摸著是源自他心底對她的幾分欣賞和惻隱之心。
欣賞她心性純然,有原始的生命力,而她那點小姑娘式的心緒流露,則讓他心生不忍。
少女心事最是清澈,他不忍讓其出現裂痕。
也是怪了,世交家有個小他幾歲的女孩,幾年前也曾紅著臉給他遞過情書,他那時卻一絲一毫的不忍都無。
邵易淮無意去深究自己“雙標”的原因。
總歸,一切都無所謂。
轉眼兩天過去,到了週六。
晚上,邵易淮和世交好友任明遠在榮記用晚餐。
他們在外面這類用餐場合不太聊工作,更是絕口不提家裡的事,只聊聊興趣愛好,收了什麼藏品,哪裡有僻靜避世的度假去處等。
席間主要是任明遠在說,他話密的很,邵易淮興味索然地聽著,左耳進右耳出。
一頓飯吃完,邵易淮先起了身,結賬,推門出去。
院落迴廊角落裡設有吸菸處,他走過去,側身站在那兒,微低頭攏手點了根兒煙。
任明遠先是站在迴廊那頭遠遠瞧了他一會兒,方才踱步過來,邊點菸邊笑說,“我說真的,你真不打算玩兒玩兒?”復又假模假式地搖頭嘆息,“可惜了你這好模樣。”
邵易淮瞥他一眼,像是不以為意,“……好玩兒嗎?”
任明遠認真想了想,“還行,總比不玩兒好,”兩手一攤,“難不成你還真要守著什麼完璧之身,留到結婚啊?不值當。”
見邵易淮還是不為所動,他又道,“你想啊,要是結了婚,一切都是按部就班交差了事,就連那什麼也是一樣,多沒趣兒啊。”
“你這樣玩,也沒見得多有趣。”
邵易淮口吻還是很淡。
他一身黑色西裝,單手插著兜,另一手指間夾著煙落在身側,指骨修長,菸頭火光隱現,晦暗不明,一如他的眼眸。
任明遠像是被他這話戳中了心思,苦笑一下,過半晌,才想起什麼似的道,“……聽我媽說,林家二小姐下個月回國?”
邵易淮沒應。
任明遠就沒再提,提這些總是不愉快。他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得得,不聊這些了,沒意思。”
一根菸即將燃盡。
任明遠隨口問,“去百森不?我哥說今晚上有節目。”
邵易淮低眸默了片刻,“……我不去了。”
“那你去哪兒?”
這個問題,直到賓利開到三環路上,他腦海裡才浮現答案。
門鈴叮鈴。
陳教授家的阿姨邊應著邊去開門,透過貓眼看一眼,急忙開啟門鎖,驚訝道,“邵先生,您今天怎麼有空來?”
“教授呢?”
“教授不在京呀,去滬市講課去了,有個邀請。”
邵易淮記起來了,之前陳喜珍教授確實跟他提過,這個週末要去滬市。
阿姨招呼他往家裡進,“您快請進,我給您泡杯茶,家裡就我一個,您要是想看書,正好也沒人會擾您清淨。”
邵易淮腳步停在玄關,沒再往前,“那我就不打擾了,改天再來。”
他已經轉身往外走,阿姨都沒反應過來,只來得及說一句,“那您慢走啊。”
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