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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目光只是很淡地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紳士且彬彬有禮略一頷首,算是打招呼。
楚桐微點頭回應,而後別開了眼。
她的出神一定很明顯,可那男人卻似絲毫沒有察覺。
也是,他這樣的男人,應該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了,各種痴迷的愛慕的眼神,他應該早已習以為常。
“教授最近睡眠不好,今兒估計是累了,給她按著按著就睡著了。”
阿姨好像也覺得倆人完全分屬不同的世界,完全沒必要給他倆互相做介紹,看到楚桐站在那兒,也只回頭衝那男人解釋了句,“陳教授愛惜學生,家裡成天都有學生來來往往,邵先生要不要吃頓夜宵?昨兒我剛包的小餛飩,今兒立冬,正好熱乎乎吃一碗。”
“您別忙了,我該走了。”邵易淮抬腕看錶,而後揚了揚手中的書,笑說,“麻煩您跟陳教授說一聲,這本書我拿走了。”
低磁的聲線,說話不緊不慢。
楚桐很快在心裡下了判斷:這位邵先生,雖溫和,但並非平易近人 ,那只是高位者的一種向下相容。
阿姨應了,又依依不捨挽留。
從那用詞可判斷出,這位邵先生大約是陳教授好友家的孩子。
楚桐也自覺該走了,可面前像是有結界,她完全插不進去話。
眼見那男人往玄關來,她轉身從衣架上取了外套,又把圍巾拿手裡。
拿圍巾的時候,指尖碰到旁邊好端端掛著的男士長大衣,面料一看即知很貴,挺括有型。
她從穿衣鏡中看到了自己。
高幫帆布鞋,深藍色高腰寬鬆牛仔褲,上身一件修身的黑色內搭,頭髮挽了個低低的髻,看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
跟那位貴氣迫人的邵先生,確實是兩個世界的人。
阿姨對他十足貼心,又繞去某個案臺上取了杯子,攔住他的去路,往他手裡塞一杯茶,“那玻璃花房雖然有暖氣,也不比屋裡頭,您坐了那麼久,好歹喝杯熱茶暖一暖。”
邵易淮接過來喝了。
趁著這個功夫,楚桐終於找到機會開口,先笑了笑,輕聲道,“阿姨,陳教授交待的影片弄好了,麻煩您跟她說一聲,給她定了時明天釋出。”
大概是因著她開了口,邵易淮的視線才順理成章地又落到她臉上。
聲音清麗輕柔,臉卻是美豔昳麗的濃顏系,那雙眼睛,像狐狸。
極有衝擊感的美貌。
她表現出的乖巧大約是面對長輩時的特定模式,那眸底,分明有種機敏的生命力。
“誒好,”阿姨應了,轉頭衝邵易淮道,“先生,聽陳教授說下下個週末夫人會來,您有沒有空也來坐一會兒呀?”
邵易淮不動聲色收回視線,仿似根本沒看過楚桐一樣,淡淡地說,“到時候有個展會,脫不開身。”
他把茶杯遞還給阿姨,抬步往玄關來。
楚桐往旁邊避了避,同時穿外套,戴圍巾,過程中分神往穿衣鏡裡看一眼。
從那鏡子裡,可以看到旁邊的男人正在穿大衣,身姿落拓,比例優越,即便是這麼簡單的動作,也賞心悅目。
其實她完全可以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因為阿姨完全沒有招呼她的意思。但她穿好衣服,步下玄關,還是轉過身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才擰開門走出去。
立了冬,夜晚寒氣凌冽,她將自己下半臉完全埋進圍巾裡。
她穿著件黑色暗格紋長大衣,看起來厚實,但材質不詳,禦寒能力很差,風從縫隙裡往裡鑽,像細小的刀鋒。
剛剛室內的溫暖如春像幻覺。
此刻已然消散。
楚桐把雙手都抄進大衣口袋,頂風走了不遠,就見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