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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宸見她不求饒,微微皺起眉,兩步過去彎下\/身將她跪伏在地面的身子提起來。
“吸氣。”他把姝麗渾身發軟的身子攬了一下,朝她低吼一聲。
這一句威嚴極甚,把姝麗發懵的頭腦嚇得一怔,猛地吸了一口氣,卻嗆住了,攀著蕭宸的手臂咳了幾聲。
好笨。
蕭宸看徐康一眼,等他走出去關上殿門才帶著人起來,將姝麗提到了桌面上。
“經不住嚇還敢把事攬到自己身上。”
姝麗的後背都被冷汗浸溼了,她還在發抖,渾身都傳達出害怕的意思。
蕭宸抬起她的下巴,看見那張驚懼的臉以及被咬得沾血的唇,安撫似的拿拇指擦過唇瓣,輕道:“不殺你,朕可捨不得。”
“不過得如實說,為何要出宮去。”
姝麗還是嚇哭了,似乎是這句話給了她底氣,她的淚珠一顆顆落下來,隔了一會兒才柔軟又哽咽地說:
“奴婢是出宮去買料子的,奴婢的衣裳…不合身,這才想著出宮……”
“還望陛下網開一面,饒了……”
姝麗的話越說越小聲,到最後根本發不出聲來。
蕭宸將桌面上的布包開啟,裡面被裁剪的柔軟布料就這麼露了出來,藕荷色以及玉白色的。
不過這麼一點料子能做成什麼衣裳?
“還在撒謊。”蕭宸冷聲道。
“沒有——”姝麗仰起頭來,眸中帶著天真和委屈,“沒有撒謊……”
沒有撒謊?
蕭宸再摸了摸這些料子,的確不像做衣裳用的,過分柔軟和輕薄。
忽然,他手指一頓,停下了動作,低頭看看姝麗微微高聳的小胸脯,後又偏過頭,鬆開手——他知道是什麼衣裳了。
若要是做肚兜的料子的確不好叫外人去採買,而宮中自然也不會給宮人準備什麼太好的料子,所以才要出宮去買。
“腰牌真是偷的嗎。”蕭宸彎身又問她。
距離太近,姝麗的視線無處躲避。
蕭宸看見她又開始咬唇,眨眼時落下幾顆淚,最後搖頭說不是。
“說了不殺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蕭宸說完,卻不說要對姝麗如何處置,只是叫來了門外的徐康。
“叫林綾起來吧,罰俸三月,其餘人罰俸兩月。”
這個處罰實在是太輕了,徐康應聲退了出去。
姝麗怯懦地抬起頭,不知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又提了一口氣在心頭,最終帝王對她的處置也落到了身上。
承明殿發生的事情連一點風聲都沒傳出去,帝王出門前還特意許了姝麗在殿中整理一番,只不過她帶回來的糕點卻被帝王帶走了。
姝麗在殿中緩了好一會兒才軟著腿下地,擦了擦面上的眼淚,她伸手將布包合攏抱在懷裡,邁著步子出去時想到了帝王對她的處置。
“日後,你的休沐朕說了算。”
沒有受皮外傷,她出去時瞧見林姑姑在外面等著她,趕緊緩步走了過去。
林綾沒有讓她說話,扶著姝麗帶她往弄雲苑去。
此時是白日,弄雲苑中沒有宮人在,姝麗到了自己的屋子,關上門才站在林綾跟前開了口:“都怪奴婢,連累了姑姑。”
林綾知她委屈,也不怪她,摸了摸她的頭,說:“今日是碰巧,好在陛下沒有過分怪罪,我也不過是跪了一會兒,沒什麼事。”
要說皇上不知道宮人會私自出宮之事林綾定然不信,按照今日的處罰來說皇上定然是對這事格外清楚,本也不打算嚴懲,不過是姝麗有些倒黴,剛好撞上。
“往後……”
姝麗還要說什麼,林綾伸出手指止住她的話:“莫要說以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