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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沒有答應,先傳來一些金屬聲,然後是吞嚥的聲音。
這傢伙!晚上在這裡吃飯,老媽拿酒給他喝,他裝乖寶寶,現在這麼晚了才來喝!
本來想叫他別喝那麼多酒,又覺得自己沒立場,於是算了。而且他這個舉動實在太反常了,讓我也無法一直關注在酒上。
&ldo;你是不是有什麼事?&rdo;
那邊依然不說話,但是我清楚地聽到又是一口酒。
&ldo;如果沒事那我就掛了,你早點休息吧。&rdo;
&ldo;你別掛!&rdo;羅賓的聲音比平常更沙啞。&ldo;陳浩南,你能來一趟嗎?我有話跟你說。&rdo;
我一定是打架摔壞了腦子,不然我為什麼會因為他這一句話三更半夜一個人跑出來?
羅賓!你要是敢耍我,你就死定了!
剛剛走到羅賓樓下,手機又響了起來。
&ldo;陳浩南!!&rdo;我靠!他對著電話大喊,差點把我震得耳膜穿孔。可奇怪的是,他的聲音不僅從手機裡傳出來。我四下張望,周圍光亮不多。
&ldo;上面!上面!&rdo;他又喊。
跟著他的提示,我往他家的方向望去。他租的是我們學校一個老師的舊房子,六層小樓的頂樓。他身邊隱約有光。此刻他正扒著樓頂天台的邊緣朝我使勁揮手,看起來一不注意就要翻下樓。
&ldo;靠!你往後退!我馬上上來。&rdo;
我以衝刺的速度迅速衝上樓。這個過程我不停在想,你這二缺要是今晚就是為了叫我來看你耍酒瘋,我一定把你扁成豬頭!
我怒氣沖沖地推開天台的門,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在微風中十幾隻蠟燭的火苗輕輕晃動,把羅賓的臉映照得更加朦朧。
&ldo;你……&rdo;我一下語塞。
&ldo;漂亮吧?&rdo;羅賓笑,但看起來並不開心。&ldo;今天是餘茜的生日。哦,準確來說是昨天。&rdo;
&ldo;沒看出來你還挺浪漫的嘛。&rdo;我這才意識到蠟燭是擺成了一個心形。&ldo;餘茜呢?你不是應該跟她在一起嗎?幹嘛叫我來?&rdo;
我覺得液體都往上擁,血湧上頭,淚湧上眼。
&ldo;哈哈,她該不會是躲起來想嚇我吧?&rdo;我誇張地笑,我沒喝酒,但是看起來在撒酒瘋的更像是我。&ldo;餘茜!餘茜快出來!我都看見你了!哈哈!&rdo;
&ldo;她沒來。&rdo;羅賓淡淡地說,然後把手裡的啤酒罐捏扁。&ldo;我們徹底分手了。&rdo;
我平靜下來,也許這個結果對於我們倆來說,都不算意外。那天我跟餘茜說不要再傷害羅賓,我想她真的聽進去了。
羅賓笑,淺淺地笑,微眯著眼睛,迷離地看著我。我實在不會形容這個眼神,但我絕對一輩子不會忘。
&ldo;要喝酒嗎?&rdo;
然後我們都不再說話,他丟下手裡的空罐,然後蹲下來在地上的箱子裡拿出兩罐啤酒,扔了一罐給我。
他扶著天台的護欄,這個護欄很矮,不過到大腿的位置,他手一撐,腿攀了上去,坐到了護欄上,腳懸著,下面就是20米的高空。他背對著我,揮手,叫我過去。
我走到羅賓身邊,挨著他坐下來。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危險的動作,我想自己清醒的時候也絕對不會做,但現在我只想陪著他這樣。
我們很久沒有離得這麼近了:近得沒有距離;近得可以聞到他和著淡淡酒味的汗味;近得可以感覺他的心跳、呼吸;近得似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