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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犯?說的劉宴清?
陳洛心中不解,看青年的話語,他應該是認識劉宴清的,看扔石子的舉動,顯然和劉宴清有仇,赤裸裸的挑釁自不必說,話語裡夾槍帶棒的譏諷似乎也在對映什麼。
他哥哥的墳?也在這裡?
順勢去看青年身後,果然,陳洛發現在山坡不遠處,開闊的好地段上,一座精磚堆砌的墓碑豎立在山崖,圓拱的青石墳包前,香茶貢品,黃玉石鼎擺列在漢白玉供臺上。
周圍用削成三角的紅石圍出墓地,四道靈幡飄蕩,白錢灑下,不少僕從裝扮的人分列兩側,頭戴白紗錐帽,誦經告福,明顯是大戶人家在祭奠親人,規格不低。
陳洛不好說話,不清楚青年和劉宴清之間恩怨,貿然說話反而添亂。
而劉宴清也沒有對青年的話做出表示,在盯著青年臉龐沉默不語片刻之後,他拾起地上剛才挖坑的鐵鏟,吩咐陳洛:“拿上東西,正午以前回到宮裡。”隨後轉身離開,語氣恢恢,聽不出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但從劉宴清面上的表情來看,陳洛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問不出什麼資訊了,之前營造的氣氛全都被青年的橫插一刀破壞,他現在是又氣又無奈,只能拿著鐵鍬跟著劉宴清往外走。
誰知剛走沒兩步,又一顆石子扔到了陳洛面前,好在這次沒有瞄著陳洛的腦門,他也沒躲,控制好表情不讓怒意浮現,他站定回頭看青年,不等詢問,青年先發了話。
“你是他從宮裡帶出來的吧,我不知道你和他認識多久了,但我給你個建議,離他遠點,這個人的心機比你看到的那副皮囊要險惡許多,也許你覺得他這個時間帶你來這是巧合,但我告訴你,這一切他早就設計好了,想要多活幾天,就信我的。”
青年話中的“他”顯然就是劉宴清,他說得十分自信,彷彿他已經透過外像看到了劉宴清的本質,也絲毫不掩飾對劉宴清的惡語相向,貶低意味十足。
陳洛聽來,這就是對劉宴清厭惡的宣洩。
沒有在理青年,陳洛快步跟上頭也不回的劉宴清,兩個人趁著剛出的日頭,很快走遠,離開了埋葬廚役的地方。
陽光落下,金白相絞,青年在目送陳洛和劉宴清的身影離遠之後也動身返回了正在祭奠的墳碑旁,看了眼碑上的字,“愛子許青都之墓”,字型蒼勁渾厚,白沁無暇,看得出用心打理。
“哥,你走之後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世上有種惡,是懦弱者的惡,但他們,自詡為善良,我決定進斬妖司,拿回你的名譽,但我會用和你不同的辦法。”
青年輕聲寄語,在他身後,灰袍的老僕上前一步,拱手作禮:“青城少爺,一個三門行走,實在不值得去費口舌,低了您的身份,今日事要是被人流出去,怕是要被扣上您主動挑釁的帽子,有吩咐,您安排老奴去就好了,京城耳多口雜,您剛遊學歸來,還是小心為妙。”
老僕出言提醒,青年卻不以為意,目光陰沉。
“挑釁?我沒說清楚嗎?我就是在挑釁啊,我表現得還不明顯?哼,這件事最好流出去,最好滿城風雨,就是知道這件事的人太少,讓這個傢伙還有地方可躲。”
說罷,青年握起拳頭,背於身後,壓抑著滿腔的怒火。
“少爺,文淵閣今日有學會,太傅親臨,去的太晚旁人會嚼口舌,”
“知道了。”
青年沉穩地回答老僕,摘下頭上白巾,輕飄飄的紗物落入火盆,不捨的一句“哥,清明的時候我再來看你。”後,他隨著老僕離開山坡,離開了這塊引他傷心之地,而最後,他還望了一眼陳洛和劉宴清消失的方向,目中恨意一閃而過。
——
陳洛後脊樑感覺到一股涼意,感覺有什麼人咧了他一眼,但回頭看,卻只有身後馬車車